郭凤虏惊奇地疾步上前,盯着玻璃看了两眼,分歧于旁人伸手摸,而是屈指敲了敲。李流光笑了起来,说:“这只是浅显的玻璃,用来御寒照亮不错。都护如果想实验硬度的话,这类玻璃不可,得需求钢化玻璃。”
郭凤虏提到的金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连缀起伏的山脉,属回鹘占有的西部地区。从李流光宿世熟谙的地理看,金山山脉位于俄罗斯西伯利亚,是俄远东丛林的一部分。那边丛林莽莽,一向到21世纪都是出产好木料的处所。然对于安北军来讲,金山木料虽好,却未免离得太远。先不说深切回鹘内部的安然题目,便是回鹘人没有其他的设法,只顿时就要入冬了,他们就底子没法运回这批木料。
“这就好。”李流光笑道,“都护让安公临时留在回鹘,这批木料以后我还要同他们做笔买卖。”
玻璃镜的工艺不需求乞助体系,李流光刚好晓得一些。他奉告徐明成的是用水银在玻璃上贴附锡箔的锡汞齐法。倒不是李流光不想一步到位,而是受限于当前的工艺程度及质料供应,比较起来锡汞齐法是目前最能够做到的。
这些动机闪过,李流光微微沉吟,对上徐明成狂热的神采,点头说:“你想造镜子也好,我晓得一个方剂,你能够尝尝。”
对方大要卡的是安公,实则卡的是郭凤虏。当初回鹘以同安北缔盟的体例压服郭凤虏叛出大唐,但两边都晓得,彼其间几十年的世仇底子没法化解。便是没有世仇,对回鹘来讲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迟早有一天反过来要咬安北一口。郭凤虏心中甚么都明白,倒是不得不挑选这条路。现在他将但愿依托在李流光身上,碰到题目起首想到的便是李流光。
郭凤虏算了算道:“十天摆布。”
李流光想了想言简意赅道:“就是比浅显玻璃强度更甚,不易敲碎。”他说的简朴,郭凤虏一时却没法设想这类玻璃。不过他过来的目标并非是为了玻璃,也便没有持续诘问,而是提及另一件事。
李流光循循善诱,“我传闻在长安一件玻璃器皿便代价令媛。都护看工坊制造的玻璃,论光彩清透便不说顶尖,想必人间也少见。如许的玻璃值不值令媛?我让徐明成做几个模板,随便烧制几套茶具,在加上几块大的玻璃,都护派人送去给安公,你感觉能不能换回我们想要的木料?唔,如果这些不敷,回鹘的图腾是狼吧,让徐明成想体例用玻璃烧一头狼,再加上……”
镜子,标准的解释是一种大要光滑,且具有反射光芒才气的物品。
“从霍林河到金山,快马需求多久?”李流光问。
李流光在国公府见过很多的铜镜,按照纹饰外型分歧,又分为花鸟镜、双凤镜、瑞花镜、八卦镜、海兽葡萄镜、十二辰镜等。这些镜子与其说是用来照人,倒更像是工艺装潢品。当然,考虑到这个期间的技术程度,对于铜镜的清楚度要求也没需求太高。大抵是自个不如何需求镜子的原因,李流光固然日日见着铜镜,也感觉照的不甚清楚,却从未生出造个玻璃镜的动机。直到徐明成灵光一闪,李流光才对镜子正视起来。
郭凤虏说着狠狠攥紧拳头。安北多草原,可供砍伐的丛林并未几。现在霍林河扶植急需木料,安公以私家的名义前去回鹘,想要谈成这笔买卖。成果回鹘人明面上是承诺了,却用心难堪安公,提出要卖给安公的是从金山砍伐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