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挥马鞭在马臀上一抽,双足一撑,身子已离马鞍。但见那马鞍上一轻,驮著韩林儿如风奔驰,心中略感安抚:“此马脚力天下无双,林儿身子又轻,这一下,他们再也追她不上了。”

这时一个黑衣人呈现在这萧瑟的大漠之上。

後面追来的仇敌有一万之多,空中落下的羽箭如满天花雨,越来越麋集。

陈有谅举刀挡架,他双肩都受了重伤,手臂有力,腾腾腾退出三步,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朱元璋道:“快搜他身上。”两人翻身上马,去扳他身子。猛地里白光明灭,陈有谅短刀回旋,擦擦两下,已将两人刺翻在地。

那白发中年人转头望著他,满脸体贴怜惜之情,轻声道:“汉王,挺住……”

陈有谅一咬牙,说道:“明王,我求你一件事,你答不承诺?”

十馀人纵马围上,刀枪并举,劈刺下去。

陈有谅皱眉摇了点头。但见身後数里外尘沙飞扬,大队仇敌追了下来。

她一整日不饮不食,在大戈壁的骄阳下晒得口唇都焦了。白马甚有灵性,晓得後面追来的仇敌将倒霉於小仆人,迎著血也似红的落日,奋力奔驰。

他与陈有谅交战多年,从惯了他的号令,只得拍马提缰,向前奔驰,一颗心却已如寒冰一样,不但是心,满身的血都仿佛已结成了冰。

张士诚勒住了马,那马儿却不听他的使唤,恶狠狠地跑了半截路,他回过甚道:“走啊!莫非要做死呀!“

俄然,远处一片漫漫黄沙映入视线,更远处是连缀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这里是黄沙的天下,黄沙的陆地,绵绵的黄沙与天涯相接,底子想像不出那里才是沙的绝顶!

前面顿时骑著个白发中年人,怀中搂著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张定边声音发颤,说道:“汉王,不要睡…不要睡,我们说好一起去岳阳楼酣醉三天的了,你莫非忘了。”

陈有谅嘲笑道:“我俩一起经历过无数危难,此次或许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朱元璋不但要周王的舆图,他们……他们还要我们的命。”

俄然之间,前足提起,长嘶一声,它嗅到了一股特异的气味,嘶声中模糊有可骇之意。

陈有谅左边背心上却插著一枝长箭。

“快走!快呀!驾!…“

张士诚上马扶起了陈有谅,“咋样?还能走吗?“

朱元璋挥脱手中雁翎刀,喝道:“陈有谅,你当真是个硬汉!”忽的一刀向他头顶砍落。

这时陈有谅马儿嘴边已满是白沫,猛地里前腿一软,跪倒在地,那马儿一声哀嘶,抽搐了几下,便已脱力而死。张定边听得声响,回过甚来,忽见马儿倒毙,吃了一惊,叫道:“汉王……怎……怎麽啦?”

那白发中年人厉声道:“士可杀不成辱,莫非我们还能低头向人要求?”

後面三匹顿时,别离是大周王张士诚,大汉王陈有谅,以及陈有谅的副将‘一枪定乾坤’张定边。

这里是边城。

四骑马并排急驰而来。

那白发中年人骂道:“好个阴魂不散。“

那小孩子也失声惊叫起来:“爹爹,汉王背上有箭!”

那白发中年人叫道:“汉王,我韩山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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