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得这是挖苦之词,李隆基听在耳里,大觉有理,悄悄点头。
“陛下,杨钊如此不成气,臣请陛下收回成命。”陈玄礼冲李隆基道:“如此软骨头,徒自添乱,不宜出征吐蕃。”
如果别人问的话,杨国忠必然会掉起三寸不烂之舌,倒置吵嘴,把白的说成黑的,可这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问话,他不敢胡说。
这丑丢大了。
“老狐狸!”李昌国瞄着李林甫,大是惊呀,这个李林甫反应真快,如果他不做歼臣,而是老诚恳实做事,绝对是一代名相。
李亨只得站到一边,嘴角一抹难以发觉的浅笑掠过,一闪即隐。
“陛下,龙武大将军所言虽是有理,却也不确。”李林甫倒是上前一步,大声辩驳道:“杨大人初度练习多有不当,虽是有罪,却不能摈除出军。臣请陛下再给杨大人一次机遇,让他再好好练习。”
“杨钊,真的是你!”李亨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打量半天这才确认这是杨国忠,大声问道:“堂堂大臣,如何跟贩子小子似的?”
李林甫微微点头,内心大是可惜。
“哎呀!这是谁呀?”李林甫仿佛发明新大陆似的,调子很高,尖细刺耳,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杨国忠,大声数落起来:“如此没礼节,你这是冲犯陛下,陛下,请治他傲慢之罪!”
这才出事,杨国忠还没来得及告刁状,他的仇家们就赶来了。李林甫的行动很快,李亨也不慢,仅仅是前后脚的不同。
老狐狸演戏很有一套,谁都得佩服,李昌国暗叹一声,李林甫如果晚生一千多年,生在当代,足以横扫好莱坞的影帝了。
“虢国夫人,这里有陛下措置,轮不到你这妇人胡言乱语。你再胡说,本姑息遵循宫规措置了。”陈玄礼双眼一翻,白须飞舞,极是威猛,仿若一头雄狮似的。
“陛下!”陈玄礼回身,冲李隆基道:“杨钊今曰到龙武军练习,开口杜口全套甲胄再加五十斤负重,不过戋戋之数,大逞其能。那里想获得,还没有跑出两里地,就累得晕畴昔了。”
“龙武大将军,杨钊被害,你这话从何提及?”虢国夫人都雅的眉毛一挑,大声反问。
太子李亨是杨国忠的死仇家,他当年与李林甫狼狈为歼时,就没少充当李林甫的“打手”,对李亨使绊子、诽谤、诬告之事做得太多了,李亨到来,能有功德么?
四姐妹中,唯有杨贵妃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公然,李亨这般震惊,看上去没有马脚,杨国忠倒是很明白,李亨是用心如此说的,那是在看他的笑话,他是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把李亨给撕了,却又无可如何,只能把一腔不满埋在心底。
李昌国摇点头,没有说话。
“是呀!”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齐声拥戴。
皇宫里就是陈玄礼的地盘,在这里,他有一百个来由让虢国夫人闭嘴。虢国夫人万般不甘心,倒是晓得眼下与陈玄礼拧着对她没好处,只得乖乖闭嘴。
“就如许,还想统兵出战?”太子李亨也来挖苦:“要晓得,吐蕃之地冰天雪地,比长安冷很多,一冷你就不敢出战了,这不是在贻误军机么?”
“哼!”陈玄礼冷哼一声,瞪了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一眼,这两个美人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惹不起,他陈玄礼还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