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转过身来,冲杨国忠大喝一声。
“虢国夫人,这里有陛下措置,轮不到你这妇人胡言乱语。你再胡说,本姑息遵循宫规措置了。”陈玄礼双眼一翻,白须飞舞,极是威猛,仿若一头雄狮似的。
“妇人真是没见地!”陈玄礼倒是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大声挖苦起来。
“就如许,还想统兵出战?”太子李亨也来挖苦:“要晓得,吐蕃之地冰天雪地,比长安冷很多,一冷你就不敢出战了,这不是在贻误军机么?”
“父皇……”李亨就要进谏,却给李昌国踩了一下他的脚背,扭头一瞧,李昌国右眼冲他一闪,心知有异,忙打住话头。
“这是杨钊。”李隆基倒不想因这点小事而治杨国忠的罪。
太子李亨是杨国忠的死仇家,他当年与李林甫狼狈为歼时,就没少充当李林甫的“打手”,对李亨使绊子、诽谤、诬告之事做得太多了,李亨到来,能有功德么?
李隆基挥挥手,盯着杨国忠没有说话。
皇宫里就是陈玄礼的地盘,在这里,他有一百个来由让虢国夫人闭嘴。虢国夫人万般不甘心,倒是晓得眼下与陈玄礼拧着对她没好处,只得乖乖闭嘴。
李昌国冲李林甫微微一笑,李林甫微一点头,不再说话。
陈玄礼不住冲李昌国点头,那意义是不要承诺,如此软蛋去了军中,还不惹事?与其如此,不如断绝他的动机。
“是呀!”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齐声拥戴。
“一套甲胄再加五十斤负重,不是上百斤么?如此沉重,还不是害人?”虢国夫人慑于陈玄礼之威,不敢辩驳,一捅韩国夫人,韩国夫人大声援助杨国忠。
李林甫一双眼睛精光暴射,打量着李昌国,非常惊奇。
四姐妹中,唯有杨贵妃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真的!”李林甫一副恍然大悟之状,笑道:“杨钊,你真出息!戋戋两里之地,就让你累得晕畴昔了,啧啧,千古一奇。”
殿里一片笑声响起,陈玄礼仰首向天,笑得特别欢乐。
“胡说!”虢国夫人大声喝斥。
要晓得,杨国忠是李林甫的死仇家,如果杨国忠去了吐蕃的话,一旦捞到军功,对李林甫的威胁会大增,遵循李林甫的惯有手腕,应当阻杨国忠去抢军功,他如何反倒是同意了?
“杨钊,你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