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国的英勇早就传开了,安禄山也有耳闻,就连郭子仪郭无敌也何如不得李昌国,安禄山固然技艺不凡,自忖不是敌手,游移着不再拔刀出鞘。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安禄山俄然冲他们吼怒起来,肝火万丈,好象见到杀父仇敌似的。
这太不把安禄山放在眼里,安禄山自发得天下就没有不怕他的人,明天是平生头一遭碰到不怕他之人,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跟见鬼似的。
安禄山自作多情了,本来以李昌国事向在逞强,要请他喝茶,那里想得,李昌国纯粹就是在耍他。
“高女人,以将军那身技艺,安禄山如果动粗的话,那是自讨苦吃!”费雷也来相劝。
几个曳落河直接无言,这马屁拍到马腿上,把安禄山那副想杀人的样儿看在眼里,大是惊惧,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
“放屁!”李昌国眉头一掀,仿佛出鞘的利剑,冷斥道:“装的是祸心!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安禄山装傻充愣,乃是一绝,你瞒得天下人,却瞒不过我!”
“不信,是吧?”李昌国盯着安禄山,眼中厉芒一闪,道:“安禄山,你肚子里装的是甚么?”
“我要剜你的心下酒!”安禄山气得直蹦,每蹦一下,空中就在嗟叹。
安禄山一步跨出去,也是一阵讶异,眉头一拧:“李昌国,你个怯懦鬼,有种莫逃!”
李隆基曾经问安禄山,你这么胖,肚子里装的是甚么?
这是贰心中最大的奥妙,从未对人提及过,就是他惊骇的李林甫也不晓得,竟然给李昌国一口道破,安禄山如同给雷霆击中,脑中嗡嗡直响,肥胖的身躯摇摇摆晃,手指着李昌国,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个曳落河冲出去,把安禄山木桩似的样儿看在眼里,冲李昌国吼怒起来。
“你要我给你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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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肝火冲冲而来,筹办找李昌国问罪,那里想获得,李昌国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要他斟茶就是把他当作佣仆使唤。安禄山抚心自问,他这辈子敢把他当作佣仆使唤的只要两人,一个是杨贵妃,一个是李隆基,就是他惊骇的李林甫也不可。
“安禄山,你除了胖以外,一无是处,你没那么大的威风!”李昌国的声音从大堂里传出来,安稳,没有涓滴情感颠簸。
这话打中了安禄山的关键,眼中凶光一闪,用力一拔,横刀出鞘半尺。
“要喝茶吗?”恰好李昌国把手中的茶盅冲他一举,嘴角一抹诱人的笑容。
“节度大人,您这是如何了?”
康德他们对李昌国极其崇拜,特别是李昌国南征之时表示极其抢眼,很得他们佩服。
“高女人,您莫要担忧!”康德倒是不担忧,道:“我们随将军南征小勃律,比这凶恶很多的事将军都没怕过,戋戋安禄山又能何如得了将军?”
“你……”
“呃!”
安禄山挟万丈肝火冲进屋里,倒是一愕,只见李昌国驾着二郎腿,端着茶盅,正在品茶,一脸的落拓,好象杀气腾腾的安禄山并不存在似的。
“……”
这话获得曳落河的认同,趁机大拍他的马屁,说他如何如何威风,一时候,马屁冲天飞。
安禄山是杨贵妃的义子,是李隆基的宠臣,身佩两镇将印,自重一方,谁敢如此说话?就是李隆基和杨贵妃也没有如许说过,李昌国事第一人,安禄山是当笑话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