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李浈瞪大了眼睛,一副气急废弛之状。
严恒一咧嘴,伸出五根手指。
这时刘蜕与赵婉也各自捏了一小块放在口中细细咀嚼。
“呵呵,走吧,我们归去!”李浈虽未咀嚼,但心中却已然有了计算。
出了西市,只见李浈也不需刘蜕带路,只是一味地逢路便走,逢弯便拐,仿佛漫无目标,但却又不时立足四顾。
而赵婉对于李浈的奇特行动倒是浑然不在乎,李浈走到哪她便跟到那里,不问,也未见半点不耐。
半晌以后,赵婉手中捧着一张荷叶包着的几块糕点走了返来,还未翻开便已荷香劈面。
世人举目而望,只见火线仿佛是一个挑着担子的糕点小贩,固然比不得市坊里的那些堂皇铺面,但在这小贩的跟前也排了很多等待采办的百姓。
李浈也不说话,但一旁的赵婉却已是取出荷包来向小贩走了畴昔。
不得不说,周规的办事效力实在让李浈感到万分对劲,仅仅不到七日的工夫,被那场大火焚毁的宅院便已重修完成,并且更可贵的是竟与本来普通无二。
“呵呵,这位少郎君,听你们口音并非都城之人,想必然是外埠来的朱紫,这也难怪了,即便是都城里的朱紫都不晓得的事,你们又如何得知呢?”
老丈闻言后也只笑了笑,但却没再说话。
“哦?听老丈此言,这沿街的小贩又有何高超之处?朱紫们的口味又如何是这类小贩所能满足的,难不成还比得上西市里的糕点铺坊更甘旨?”李浈一脸的不屑,言语当中也非常轻浮。
“这个如何是紫色的?为何西市里的倒是红色的?”严恒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拿起一块扔进嘴里,同时还嘟嘟囔囔地说道。
刘蜕闻言倒是顿时满脸欣喜之色,“这么便宜?那真是太划算了!”
老夫闻言后也不活力,只嗤笑道:“呵呵,看少郎君倒是个繁华之人,繁华之人天然有繁华的去处,天然也享用不到这沿街摊贩的妙处,繁华之人的眼中容不得这些摊贩,但却也体味不到同一种食品的另一种风味,若少郎君不信亲身一尝便知!”
吴总管名为吴申,隧道的京畿人士,对都城以及四周各地非常熟谙,此前曾做了近二十年富朱紫家的总管,可谓经历丰富。
“少郎君,切莫再对小的这般客气了,您是主家,我们是下人,您有叮咛我们天然便要去做,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千万客气不得!”初来乍到的吴总管苦着脸恳求道。
“五贯?”李浈见状很对劲地笑道,自顾饮了一口茶汤。
待得翻开以后,寸许见方的三块紫色糕点,每块分三层,每层之间再夹以少量红枣,大要则是一层薄薄的白糯米粉,紫白之间点点红,仅看一眼便已让人食指大动。
只见此时李浈望着火线一处坊间的小摊贩,笑道:“就是他了!”
“五百贯钱,三百匹绢!”严恒又反复了一遍。
......
“你,你问他!花了我整整五百贯钱,另有三百匹绢!”李浈没好气地一指严恒。
刘蜕闻言也不由猎奇地说道:“是啊,少郎君不知要找甚么?虽说鄙人于这都城中住的光阴不算长,但毕竟还是要比您熟谙一些,不如少郎君说出来,或许鄙人能帮得上忙呢!”
话未说完,便只见李浈带着赵婉、刘蜕已径直向市坊门外走去,严恒也不活力,当即兴高采烈地一溜小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