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见状大惊,赶快用身子护住那一堆铜钱,“你,你想做甚么?我警告你,要命能够,要钱不可!”
“唉,我死不瞑目啊,若我身后做了鬼定会去一一看望诸位兄弟的!”
严恒等一干人等望着嘴里塞满了酒肉的李浈,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对啊,既然大郎不死,那,钱总该还我们吧!”
世人见状赶快上前,早有几人将那狱卒一脚踹到角落,狱卒吓得也不敢妄动,只得老诚恳实蹲在原地。
“唉,诸位兄弟不必难过,咳咳咳.....人总归要死的,为兄的只是先走一步罢了,说不得你们哪天就能与为兄地府之下相见了呢......”
特别严恒,俄然间哇地一嗓子,直将李浈耳膜震得嗡嗡作响,世人见状很默契地向周遭后退几步与严恒隔开了一段间隔。
“莫,莫要难堪狱卒,只是我自知死期将至,身子却先垮了下来,想在临死前见各位兄弟们一面!”
李浈见世人齐至,一招手笑道:“呃,哈哈,本来的确是要死了,不成想昨晚梦到一名修仙的道长,成果只吹了一口仙气便将我的病治好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哈哈哈......来来,诸位兄弟同饮同饮!”
狱卒一愣,而后顿时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将钱抓起,口中连连说道:“嘿嘿,就晓得少郎君仁义,定看不得小的白白享福!”
“大郎,有何遗言便说吧,兄弟们定然不会推让!”严恒抹着眼泪说道。
“大,大郎,你,你不是要死了么?”严恒怔怔地问道。
严恒:“......”
“拿去拿去,莫要客气!”李浈只顾低头数着铜钱,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浈如此一说,世人更觉心中难过,一时候牢房内哭声连天,倒好似真的死了人普通。
李浈望着床榻上铺满的铜钱内心乐开了花,却只见狱卒鼻青脸肿地蹲在牢房门外,口中嘟囔道:“真看不出少郎君小小年纪竟会如此算计,只是不幸了小的平白无端地遭了一顿毒打......”
世人也是连连称是,而后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定是刘括那狗奴令人虐待大郎,看俺们一会不砸了他的府院!”
“阿兄,你这是如何了?”
“那你做甚么?远点,离我的钱远点!”李浈不敢有涓滴放松,警戒地说道。
“你刚说了那道长不是在梦中救你么?如何反倒出来了?”严恒不忿道。
李浈闻言长叹一声,这才缓缓说道:“想来诸位兄弟也晓得,为兄此生最爱之物不过钱帛罢了,但这几日却也想得明白了,财帛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
“刘弘,我如何没听过这么一句古话!你听过没?”严恒附耳到刘弘耳畔低声问道。
翌日。
李浈:“......”
见世人踌躇,严恒又低声说道:“只待大郎咽气以后这钱还是你们的!”
说罢以后,只见狱卒往角落一蹲,仿佛做好了挨揍的筹办。
世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涌出的第一个动机便是逃,但看李浈这副模样又的确是将死之人,不由又为之潸然。
世人闻言后吓得连连点头,刘弘更是吓得几乎坐在地上,赶快摆手说道:“大郎啊,若如许的话,我们兄弟还是越晚见面越好啊!”
是夜。
“笨拙!既是仙长,天然能从梦中呈现了,并且你们想,用这些财帛换为兄的性命,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你们应当欢畅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