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李浈没有扯谎,夏州城不成能永久被论恐热攥在手里,大唐也定会倾尽尽力光复城池,而论恐热的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你......又为何要放我拜别?”论恐热的语气较着和缓了很多,只是仍异化着浓浓的犹疑不定。
“哈哈哈哈......”李浈竟是放声大笑,使得论恐热不由杀意骤现。
夏州城,节度使府。
至此,王福再不敢开门,只是过了本日,府中存的吃食便所剩无几了,除了王福以外,另有婢女护院十余口人,能对峙到现在已是王福精打细算到了极致。
“总管......总管......”
大中元年,中元节前夕。
“杀你与乞离胡何干?”
再厥后,王福便一无所知了,主家平生酷好瓷器书画,幸而那些吐蕃蛮子对这些风雅之物一窍不通,这才让宅子里那些代价连城的珍品幸免于难。
只见一名护院疾步跑了出去,大惊失容道:“内里有......有兵马!”
“何事?”论恐热手中长刀微微下垂了几寸。
这并不是能不能赊到的题目,而是能不能找到的题目。
“可府里莫说是银钱,便是独一的几匹绢都被吐蕃蛮子抢了去,如何买得黍米!”一名年纪稍长些的婢女满脸愁苦。
李浈面不改色,点头笑道:“确是好刀,不过倒是可惜了!”
李浈点头轻叹,垂首低吟:“大相曲解了,是我那天子阿耶勒迫我啊!”
话未说完,李浈当即点头嗤笑一声,打断道:“非是乞降,实乃迫不得已!”
但即便如此,在那些蕃兵在进城的第二日,还是将宅自子里的值钱物件尽数抢了去,厥后王福传闻,蕃兵在城内大肆搜刮了整整二旬日,被劫掠的财物整束装了百余辆牛车。
“笑话!你觉得就凭这戋戋八万神策军便能攻得出去么?便是加上沙陀人那三万人,也......”
李浈说罢回身便走,却俄然又想到了甚么,道:“有一事还需奉告大相,明日中午我会命神策军攻城,大相如果想走,可走西侧抚远门!”
“呵呵,各取所需罢了,大相莫不是真觉得我大唐铁骑收不回这河西失地吧!”
李浈再叹一声,成心向前探了探身子,用心又将声音抬高了几分,“本来依我之意是征集四十万雄师亲征吐蕃,待收回这河西十一州后,再去布达拉宫、大昭寺看看的,顺带着也尝尝那酥油茶,骑骑那吐蕃马,再带回几名吐蕃美妾......”
见论恐热苍茫不解,李浈又往回走了几步,笑道:“若我久攻不下,朝廷必派宥州的朔方军声援,若朔方军久攻不下,想必河东军也会被调来,夏州城粮草储备充沛、城防坚毅不假,可凭大相这戋戋几千人又能守得了多久呢?并且不知大相想过没有,破城时候越久,朝廷对大相的记恨也便越深!”
“莫要大声呼喝!莫要大声!”王福抬高了声音斥责道。
“你想趁我吐蕃内哄坐收渔利?!”论恐热杀机隐现。
“且慢”
听至此处,论恐热顿时面色乌青,方要破口痛骂,却只听李浈紧接着说道:“可阿耶不准,不准便不准吧,却偏要让我来见一见大相,既然大相不肯,也省去了我的一番口舌,我这便回营差人去回报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