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赵婉则一脸的惊骇,向李浈身边又挪了挪。
李浈笑道:“此事无需法师忧心,既然我等不走,那便有足以对付此事,倒是小子心中有一桩事,还需向法师就教!”
愿诚闻言轻声道:“小施主差矣,佛本无形无相,又有诸天法相,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乃至这寺中所见到的统统,皆是佛相所化,小施主又何必介怀这寺中佛像的有无呢?”
严恒:“......”
李浈点了点头,想了想后答道:“是苦衷,也是猜疑,借此机遇想让法师为小子解惑!”
“甚么?”李浈闻言顿时起家讶异道。
虽心中不解,但毕竟是主持的叮咛,二僧也不敢怠慢,随即从那仅存的四五间僧堂里挤出了两间,但这两间堂舍实在过分局促,赵婉一人占了一间,剩下的几人实在挤不下,而此时只见赵婉红着脸怯生生地对李浈说道:“若......若实在不可的话,你便与我一间吧!”
“方才小施主说有一桩苦衷?”愿诚笑问。
而当李浈等人穿过庙门踏入寺院时,固然心中早有筹办,但还是不免为此倍感震惊。
李浈佯怒瞪了一眼郑畋等人,而后一声不吭地将本身的布衾搬到了隔壁。(布衾:被褥的叫法,质地为麻,绸缎质地的叫做“锦衾”)
李浈紧接着又问:“正如这寺外的官军,或许他们曾保护一方安宁,但现在却成了瞒上欺下、妄造杀孽的匪军,或杀或留都没法弃取!”
愿诚闻言后想了想,道:“佛法乃是自省之道,小施主能有此一问便足以可见并非从恶之人,众生善恶有度,七情六欲乃是众生赋性,唯待人须以善为先,若别人以恶为报,那么其终究也难逃恶报,统统因果皆已必定,小施主又何必忧?呢!”
愿诚摇了点头叹道:“老衲劝说诸位施主还是早些分开此地,在你们来此之时怕是那些官军早已得了动静,若再不走便晚了!”
“清净之地天然要饮这清净之水......”
李浈点了点头,“能够对付?”
愿诚倒是大笑道:“小施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诸法无我,诸我无相,又有八正道、三十七道品,皆以劝人自谨为本,杀孽恶报,均在乎一念之间,如能弃恶从善天然佛心未泯,若执迷不悟又造杀孽,恶报也终将而至!”
用过斋饭以后,李浈等人在愿诚的带领下于这座无佛古刹内徐行而行,李浈望着四周破败之貌,不由叹道:“可惜小子没法做到与法师那般,这寺中无佛可礼,倒真教小子难堪了!”
话还未说完,便只见严恒闯了出去,而后对李浈附耳说道:“来了!”
正在此时,李浈却只见愿诚一脸的凝重之色,似是有甚么苦衷普通,随即问道:“法师何故面色如此凝重?”
范围虽没法与都城里的青龙寺比拟,但佛光禅寺在佛门中的职位倒是青龙寺远远没法企及的。
郑畋闻言瞥了严恒一眼,而后冲高骈咧嘴一笑:“他问你呢!”
李浈见状,指了指本身身侧笑道:“坐到这里来吧!”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残砖败瓦,乃至几近看不到一座完整的经幢、墓塔,而那两座正殿以及四座偏殿早已化为一堆废墟,至于客堂、经堂等处更是片甲不存,乃至连寺内的两处莲池都被生生填平,唯留了四五间僧堂以供包含愿诚法师在内独一的十名寺僧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