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军数次劫夺汗国,本就对素叶河谷的门径一清二楚,且沙陀部本就是北庭附庸。”
半晌工夫后,云州城南门大开,数千铁骑澎湃而出,与远道而来的援兵汇合,一起杀向城北朔方军大营。
“退!用弓箭吊着他。”史朝义底子不管史朝英如何想,带领部下拍马就走。
“猛油火!”李光弼见雨势未停,当即猜到了最坏的能够。
“田别将,本日尔若退兵,怀州之仇,吾他日再找你算。”苏十三娘指天为誓。
“史思明,汝死了这条心吧。太原王氏一门忠烈,岂会与尔划一流合污!”王正见用尽浑身力量斥责道。
当王勇踩着水将头暴露水面时,他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王霨,来岁本日,便是你的忌辰。”史朝义放声大笑,正要命部下射杀残存的素叶军,北方俄然想起轰隆般的巨响。
“识时务者为豪杰也!”史思明哈哈大笑,他翻身上马,远远等着。
“当年王正见带的兵马,应有四五万吧。”忽都鲁苦笑道:“在唐人眼里,吾比父汗还是差得远啊……”
“吾突骑施懦夫,恐也比唐军标兵减色……”忽都鲁已非当年坐井观天的小特勤。
叛军见事不成为,急掉头鼠窜,朔方军出营追杀近两里,方才勒马。
“高兵马使孤城阻劲敌,实乃吾军之大功臣。”田承嗣上马叹道:“李光弼鼻子够灵的,可惜回纥人首鼠两端,不肯出尽力……”
两千甲士冒雨登岸,直扑岸上朔方军驻扎的行营。奇袭到手后,数骑如箭,疾行至云州城下。
“罢了……罢了……”田乾真挥了挥手:“曳落河,向西南……”
“自寻死路!”史思明哈腰一闪,横刀擦着他的头盔而过,将盔缨斩断后刺中了一名平卢牙兵。
“父亲大人……”远处的王霨发觉到疆场的异变,撕心裂肺喊道。在其身侧的卢杞不由胸口一疼,几乎晕倒。
蒲月初四寅末(早上4点多),素叶城下,突骑施大营内更阑人静,唯有刁斗之声。
“苏鲁克,汝感觉唐军兵马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