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陌刀手,对身高臂长体力都有极度严苛的要求。而要谙练地挥动沉重的陌刀,还需接管高强度的熬炼。
亲卫们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跟在王子马后。
而落在盾阵上的穆台阿,已从上面跃下,胡乱抓住一匹战马,正要筹办再次冲杀,却见安西陌刀手在刀盾兵的共同下,正在对残剩的呼罗珊马队停止最后的绞杀。
“哼!行列还算划一!”席元庆戴上玄色面甲,嘲笑道:“马队对冲,安西玄甲铁骑从不害怕!”
“陌刀手!”跟在呼罗珊马队前面的葛逻禄人见安西陌刀手杀出,吓得不等军令就调转马头向后逃去。粟特轻马队见状,虽害怕艾布?穆斯里姆的军令不敢后撤,却也踯躇不前。
窦屋磨面色一红,他明白段秀实对拔汗那军的气力没有信心。
“冲!”狭路相逢,穆台阿拍马向前,欲图借助马力撞倒仇敌。
六千多名粟特轻马队和葛逻禄马队则紧随厥后,卖力保护火线和扩大战果。
“段别将,我军被大食人杀死甚多,天然要报仇!请让我军跟从贵部厮杀。”窦屋磨言辞诚心。
待段秀实带领轻马队从南门出营时,拔汗那轻马队已整队结束。
“陌刀手!”穆台阿虽未和陌刀手交过手,却听忽都鲁胆战心惊地提起过这些如怪物普通的兵士。
亲卫们还想辩驳,忽见虎帐南门的拒马被人抬开,人马皆披铠甲的安西重马队从营门鱼贯而出。
很多胡想成为陌刀手的兵士,不是身材分歧适,就是吃不了苦,熬不过艰苦的练习。
但拔汗那军的战绩确切不堪,窦屋磨也没法回嘴。他冷静拱手称谢,率队跟在安西轻马队队后。
两边刚用长途兵器比武两个回合,安西重马队和呼罗珊马队就如两块带着火焰和巨响的陨石,恶狠狠地撞在一起。
“技艺不错,算你命大!”李嗣业冷哼一声,却并不追逐,而是批示着陌刀手稳扎稳打,持续挥刀向前劈斩。陌刀掠过,人马俱碎血肉飞溅。
短矛和羽箭射在李嗣业身上,他连眼都不眨一眨,反而沉声喝令着陌刀手保持阵列。
幸亏方才呼罗珊马队忙于攻破安西军大营,得空理睬拔汗那残兵败将,才让窦屋磨偶然候整编人马。
“没有陌刀手,安西军也能击退敌军!”窦屋磨恨铁不成钢。
“节帅!就是此时……”封常清密切存眷着战局的窜改。
大食马冲刺如风,第一排呼罗珊马队借助马速,远远投出短矛,拉开马队对冲的序幕。
见敌军试图射杀陌刀手,两百名安西弓箭手向前走了数十步,再次弯弓仰射。呼罗珊马队和粟特轻马队回声中箭落马。
段秀实心机周到行事沉稳。他见窦屋磨跃跃欲试,便勒马问道:“王子是要随我军冲杀吗?”
葛逻禄马队和粟特轻马队在安西轻马队发威之时,也举弓射击。无法他们的骑弓质量稍逊,底子伤不到安西轻马队。
“刀盾兵,侧面夹攻!”李嗣业发觉到箭雨变得稀少,便喝令刀盾兵反击。
“冲!冲!我就不信他们是杀不死的!”穆台阿气急废弛,试图呼喊呼罗珊马队向前。
战马倒毙的一刹时,穆台阿拔出长刀,奋力向侧火线跃去,刚好落在通道东侧的盾阵上。
“长枪兵,退后!儿郎们,该我们上场了!”李嗣业一声虎吼,带着两百名陌刀手向前奔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