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夫见这边有人,摇桨而来,“两位客长但是要去池中游耍?”
密谍司承在他胸膛拍一掌,瞎子吐出一口血,踉跄后退两步,脸上狰狞之色消逝,变成怅惘,迷惑的看着地上的血,“这,这是如何回事?”
“瞳纹修炼不是易事,特别是对于没有妖族血脉的人类来讲,更是难上加难,可短短几日,你就修炼出了瞳纹,是如何办到的?”诸犍猎奇问道。
诸犍一怔,只能把炒栗子放归去,感喟道,“你在长安,如何混的这么差呢?”
诸犍妖眼微眯,眼中又呈现两重瞳纹,澎湃瞳力袭向辛哲,辛哲面前一黑,统统光芒都消逝,无边黑暗中,俄然生出一只巨眼。
诸犍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一壶酒,时不时饮一口,见到别致吃食,便会上前去拿,随后指着身后的辛哲,“那小子给钱。”
那骷髅脑袋又滚了返来,杵在颈椎骨上,咯咯咯颤抖几下,骷髅们托着鬼船,跑进画中,落进冥河里。
船夫接过金子,放在嘴里咬一口,大喜,赶紧把船泊岸,对这个冤大头奉承一笑,恐怕对方忏悔,逃也似的跑了。
辛哲有些迷惑,“很难吗?”
穆萨被摘除了影象,堕入痴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鬼差抓住铁链,一把将他丢上鬼船。
瞎子道:“我向来言而有信。”
夜色渐深,但长安城的热烈涓滴不减,大街冷巷,行人如织,酒香四溢。
鬼船在冥河上漂泊,穆萨的灵魂躺在鬼船中,看着酆都阴暗的天空,双眼浮泛无神,耳中时不时传来鬼哭声,他俄然痛苦的抱住脑袋,“甚么东西,有甚么东西从我脑袋里跑了。”
辛哲嘴角扯了扯,心想本身不能和一只妖怪普通见地,道:“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发俸银了。”
诸犍从怀里摸出一块黄灿灿的金子,顺手丢畴昔,道:“这船我买了。”
“那你可快些死了才好,现在这年事,死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整日勾魂,都快累死了。”鬼差道。
鬼差上了船,不忘回身对瞎子提示道:“和我做买卖是有代价的,身后别忘了来酆都,我可不想亲身来勾你的魂。”
密谍司承感慨道:“为了粉碎长安,那大巫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这是战血巫咒,”密谍司承看着纸上尚未完成的巫咒,神采有些凝重,“你没修行巫术,被这巫咒篡夺心神,若不及时制止,你统统的真元和精魄都会被这巫咒吞噬。”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让地牢显得更加诡异可骇。
鬼船幽幽,驶向酆都。
“尊者带我来这,但是有甚么话要讲?”辛哲问道。
见诸犍又在一个炒栗子摊位前逗留,辛哲赶紧上前,“尊者,我身上已经没钱了。”
诸犍俄然道:“要不跟我去奇蒙山,八百里妖域的妖精,都会好好服侍你。”
半晌后,瞎子身材微颤,眸子子里闪过一幕幕画面,全都是穆萨生前影象。
船头那只骷髅取下天灵盖,从冥河里舀起冥河水,灌进穆萨嘴里,咯咯笑道,“是水,你脑筋里进水了。”
规复真身的大妖诸犍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妖目天眼。”
瞎子闭上眼睛,细细搜刮多出来的影象,过了一阵,取来一幅长安坊图,在上面标记了六到处所,说道:“都在这里了。”
鬼差一脚踢飞它的脑袋,“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