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扔下二哥从村头回到牧场,把近期牧场里的大事一码码地对刘武细细交代了一番就回了家,柳玉如和谢氏正带了甜甜在院子里翻土,婆子和老夫帮着搬了些砖,正在修整院子里的花圃。而思晴和樊莺两小我一个拿了宝剑,一人持了双月弯刀,正在另一边切搓。
二嫂也不哭了,听了此话冷坐在地上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也没听大嫂娘家有过银子,平时拢帐都是按铜钱算的,如何这么一刻就有了银子了!”
只听另一女的道,“哼哼,你倒说得明白,人家高大人是在何时何地把银子交到你的手中的,可敢明显白白地说出来?我们去找高大人劈面对证。”这是谢氏的二嫂。
头上的血从额前流下来淌到了眼皮上糊住了视野,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立即就花了,不过跑得还不慢。他媳妇追不上他,握了菜刀弯了腰拄在膝盖上,喘着气骂道,“你再跑,跑到天涯也饶不了你,不把我银子还返来,你就死在外边!”
谢家大哥两口儿由mm家里返来天都黑了,还没进院子就见老二家两个大人举着刀冲到街上去了,谢二嫂嘴里还说着银子的事。谢大哥和他媳妇也不去拉劝,见老二家的房门大开,悄悄出来,在灯光下一眼看到炕上的银子足有三十两,他大嫂一把抓起来揣到怀里,拉了谢广出来。
高大说,“二哥你雇两小我,把这里修一修,幔上砖……碑……就不消写这么费事,刻上名字便可。”
是以这天吃过了早餐,他到牧场里叫上了高大,两人骑了马往山北走来。路过村口的时候,高大看到了路边的那座坟,让二哥等他一会。
路上,高大想起薛礼大哥说炭火是匹汗血马的事,深思自它到了本身的身边,不大不小的阵仗也经历了几次,如何一次也没看出来。
高大晓得他在说闲事,也不打哈哈,只是说道,“如许最好,但我也不想你吃多大的亏,将来只要老是比贾满柜送来的低上一些就行了,我也不想甚么人在背后嚼咕。”
说罢,谢家大嫂拉起丈夫回了屋,把那两口儿晾在黑摸咕咚的院子里。
“这不是还能有屋子住,你倒像天塌下来似的,万一银子丢了,事都误在你这娘们的身上!”二人也顾不得再打,内心都想着炕上的银子,一齐扭身往回跑。
谢大媳妇跑着听了谢大这话,顿时停了脚步说,“天杀的还不是你气得我,刚才数完了把三十两丢到炕上出来抓刀,如何还不能拼集着买间小些的。只是我白拣的一百两还没捂热!”
谢大问,“哥、嫂,你们干吗去了?”
实在这块地离着谢氏两位哥哥的住处并不远,从谢家的草房出来,往北登上高岗,就能看到这片地的全貌,但是高岗的下边就是一道刀削似的峻峭的山坡,倒是一条巷子都没有。
谢大也傻了眼,炕上那里另有半块银子!方才一传闻还剩下了三十两,谢大还放了心以为也能搬到新村庄里去,谁知真让他猜着了。
高大哼道,“几两银子的破事,谁爱听谁听。”
他上马走到坟边,见那上面已经长着一丛丛重生的野草,哈腰将草拔掉。那块木头砍出来的墓碑上面的字已不大清楚,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惨之意。
谢大见媳妇停在那边喘气,也歇了脚道,“别闹得让场子里的人笑话,咱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如何着也要再想体例,你说实话,家里还剩下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