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姑是从宫内里出来的,郑姑姑的心机,她如何会不清楚,不过是瞧着王妃娘娘面嫩,又倚老卖老,不肯意让权罢了。真是越老越胡涂了,她即使是王爷的乳母,但说到底也只是奴婢罢了,如何能和主子对抗。眼下王妃娘娘不肯意多事,她们这些陪嫁的亲信却要提示娘娘,不要让你娘娘被人小瞧。
李贤这句话倒是出自至心,儿时,韩国夫人还在都城的时候,比起母亲来讲,韩国夫人在浩繁皇子当中最是偏疼他,对待他比母后要和顺细心的多。
“回王妃娘娘的话,来的是常乐公主府上的,说是送年礼的回礼来的,郑姑姑那边见娘娘您不在府上,已经见过了。奴婢瞧着这常乐公主不是平凡人,娘娘倒不如去见见公主府的管事,也好问问一二。”黄姑姑自从前次到香儿身边,此次也让如愿的成了陪嫁,到了英王府。
“姑姑说的有理,常乐公主到底是前王妃的娘家,我这边也该是去见见。费事姑姑帮我换衣服。”香儿对于常乐公主府上来人有些猎奇,又让人把方才换好的常服脱了下来。常乐公主府的人,即使仅仅是派来的管事,香儿也不好随便。
李贤被贺兰敏月行动给愣了一下,接着哈腰伸手把对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是我的表妹,如果有难处,本殿毫不会袖手旁观。但是碰到了甚么难处,你们贺兰府即使姨母不在了,还是我们李家的亲戚,我们皇室毫不会看着你们受人□□。”
这郑姑姑在这府上动静最是通达,香儿才换好了衣服,筹办见客,郑姑姑就仓促赶了过来。郑姑姑是李显的乳娘,不管是李显还是香儿对郑姑姑都非常尊敬,郑姑姑面对香儿这个刚嫁过来的王妃,到并没有太放在眼中,张口杜口都是以我来自称,这一点但是王爷答应过的,王爷最孝敬不过了。
若不是那次说话,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晓得母亲和贤人的事,还把姨母武后当作对她心疼有加的亲人,兄长说得对,母亲的仇,兄长的痛,他们兄妹两个全都要对不起他们的人一一了偿,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吝。荏弱的女子被仇恨的驱动下,一夜生长起来,顾恤的表面下,全部心肠倒是暴虐了很多。
“郑姑姑倒是辛苦了,常乐公主府的人,从公从私吗,身为英王府的王妃,都要见上一面,问候公主安好,才算是礼数全面。前些年初,我没有进府,府上没有王妃,才费事姑姑做这些,这是不得已所为。公主那边怕是晓得我们这的难处,也不会指责。现在我虽说年幼,又方才嫁入府中,很多事一时候到也要费事姑姑,但我毕竟已是应王妃,就不能让人说我们王府不懂端方。郑姑姑你说可对?”
“太子殿下,敏月本日冲犯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自从母亲离世以后,敏月和兄长相依为命,敏月是丧母之人,皇后娘娘最是看重端方,如果没有传召,敏月也不好入宫去见娘娘。为今只能冒昧求见太子殿下,但愿殿下能为敏月和兄长做主。”贺兰敏月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李贤。
贺兰敏月,比起兄长贺兰敏之比拟,贺兰敏月很合适现在大唐对于大师闺秀的要求。母亲的事,兄长的事被庇护的很好的,贺兰敏月并不晓得。
太子李贤看着拦住他的贺兰敏月,屏退了身边服侍的人,把她带到了一旁,想要弄清楚她有甚么话要对他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