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王妃的亲信陪嫁,她们这些姑姑本来该是王妃的左膀右臂,帮王妃分担府上的事。但现在王妃已经嫁畴昔一个多月的时候,这边府上管事的郑姑姑倒好会装胡涂,一向没有把当家的帐本和钥匙交到王妃的手上。她们这些陪嫁来的亲信,也一向没有属于她们的差事,十八般才气全都只能萎缩在她们住的院子内里。
黄姑姑是从宫内里出来的,郑姑姑的心机,她如何会不清楚,不过是瞧着王妃娘娘面嫩,又倚老卖老,不肯意让权罢了。真是越老越胡涂了,她即使是王爷的乳母,但说到底也只是奴婢罢了,如何能和主子对抗。眼下王妃娘娘不肯意多事,她们这些陪嫁的亲信却要提示娘娘,不要让你娘娘被人小瞧。
自畴前王妃过世以后,王爷把事全都交给了王爷的乳母来管,厥后王爷病了一场,很少在回到王府,府上的事更是不再过问。香儿成了王妃,王爷的乳母,郑姑姑这个时候应当是主动把手上管家的权力交出来,但也不晓得这位郑姑姑是否不舍得权力,还是信不过香儿这个王妃,李显没有提,这个管家的权力,郑姑姑也一向没有主动上交。
“回王妃娘娘的话,来的是常乐公主府上的,说是送年礼的回礼来的,郑姑姑那边见娘娘您不在府上,已经见过了。奴婢瞧着这常乐公主不是平凡人,娘娘倒不如去见见公主府的管事,也好问问一二。”黄姑姑自从前次到香儿身边,此次也让如愿的成了陪嫁,到了英王府。
“王妃娘娘,您如何来了,这边您不在府上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了。公主府本年送来的回礼和往年相称。那还是王妃您没有入府的时候,我按着往年的端方把年礼送到了公主府这边,眼下本日是公主府送回礼来,和往年也没有甚么辨别,不敢惊扰了王妃您,这才已措置安妥。倒是黄姑姑不知为何,恰好让公主府的管事等了下来,才劳烦了王妃。”
香儿本不想去太多理睬这个郑姑姑,对于府上的当家权力,比起全握在手中,她更喜好拱手而治,也是如许,这个郑姑姑若不是过分度的话,本日把主张动到了黄姑姑的身上,香儿倒也不会出言警告。黄姑姑是香儿的人,香儿天然不会让人欺负了。提及来郑姑姑如许的人,她也是晓得的,奴大欺主,狗仗人势罢了。
“郑姑姑倒是辛苦了,常乐公主府的人,从公从私吗,身为英王府的王妃,都要见上一面,问候公主安好,才算是礼数全面。前些年初,我没有进府,府上没有王妃,才费事姑姑做这些,这是不得已所为。公主那边怕是晓得我们这的难处,也不会指责。现在我虽说年幼,又方才嫁入府中,很多事一时候到也要费事姑姑,但我毕竟已是应王妃,就不能让人说我们王府不懂端方。郑姑姑你说可对?”
太子李贤看着拦住他的贺兰敏月,屏退了身边服侍的人,把她带到了一旁,想要弄清楚她有甚么话要对他去说。
“太子殿下,敏月本日冲犯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自从母亲离世以后,敏月和兄长相依为命,敏月是丧母之人,皇后娘娘最是看重端方,如果没有传召,敏月也不好入宫去见娘娘。为今只能冒昧求见太子殿下,但愿殿下能为敏月和兄长做主。”贺兰敏月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