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敏月本日冲犯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自从母亲离世以后,敏月和兄长相依为命,敏月是丧母之人,皇后娘娘最是看重端方,如果没有传召,敏月也不好入宫去见娘娘。为今只能冒昧求见太子殿下,但愿殿下能为敏月和兄长做主。”贺兰敏月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李贤。
若不是那次说话,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晓得母亲和贤人的事,还把姨母武后当作对她心疼有加的亲人,兄长说得对,母亲的仇,兄长的痛,他们兄妹两个全都要对不起他们的人一一了偿,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吝。荏弱的女子被仇恨的驱动下,一夜生长起来,顾恤的表面下,全部心肠倒是暴虐了很多。
太子李贤看着拦住他的贺兰敏月,屏退了身边服侍的人,把她带到了一旁,想要弄清楚她有甚么话要对他去说。
香儿本不想去太多理睬这个郑姑姑,对于府上的当家权力,比起全握在手中,她更喜好拱手而治,也是如许,这个郑姑姑若不是过分度的话,本日把主张动到了黄姑姑的身上,香儿倒也不会出言警告。黄姑姑是香儿的人,香儿天然不会让人欺负了。提及来郑姑姑如许的人,她也是晓得的,奴大欺主,狗仗人势罢了。
“郑姑姑倒是辛苦了,常乐公主府的人,从公从私吗,身为英王府的王妃,都要见上一面,问候公主安好,才算是礼数全面。前些年初,我没有进府,府上没有王妃,才费事姑姑做这些,这是不得已所为。公主那边怕是晓得我们这的难处,也不会指责。现在我虽说年幼,又方才嫁入府中,很多事一时候到也要费事姑姑,但我毕竟已是应王妃,就不能让人说我们王府不懂端方。郑姑姑你说可对?”
“回王妃娘娘的话,来的是常乐公主府上的,说是送年礼的回礼来的,郑姑姑那边见娘娘您不在府上,已经见过了。奴婢瞧着这常乐公主不是平凡人,娘娘倒不如去见见公主府的管事,也好问问一二。”黄姑姑自从前次到香儿身边,此次也让如愿的成了陪嫁,到了英王府。
常乐公主,大唐的公主太多太多,如果其他的公主,怕是香儿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但这位常乐公主可不是平常的公主,是她前面那位王妃赵氏的母亲,香儿如何会不熟谙。晓得这位公主和前半子的干系很好,两府来互有来往的时候,香儿都有些不敢信赖她的耳朵。香儿前面那位王妃赵氏的事,若不是香儿连番诘问,也不会从黄姑姑口中体味一二。
香儿倒不是妒忌猎奇,任何女人怕是都会对她前面的人有所猎奇。黄姑姑说的吞吞吐吐,但香儿也从那些流暴露的言语中体味到,她前面的王妃赵氏临终的时候走的非常惨痛,而这启事也和她的婆婆武后脱不开干系。晓得这些以后,香儿原觉得常乐公主怕是不会再和英王府有所来往,形同路人。
李贤这句话倒是出自至心,儿时,韩国夫人还在都城的时候,比起母亲来讲,韩国夫人在浩繁皇子当中最是偏疼他,对待他比母后要和顺细心的多。
黄姑姑是从宫内里出来的,郑姑姑的心机,她如何会不清楚,不过是瞧着王妃娘娘面嫩,又倚老卖老,不肯意让权罢了。真是越老越胡涂了,她即使是王爷的乳母,但说到底也只是奴婢罢了,如何能和主子对抗。眼下王妃娘娘不肯意多事,她们这些陪嫁的亲信却要提示娘娘,不要让你娘娘被人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