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虽未着一物,屋里的暖炉倒点得很足,郭照一点也不担忧他,仍旧躺在那不为所动。
曹卉闻言讷讷地看着她,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曹丕倒是早就醒了,涓滴不像个病人,精力极好。他轻抚着枕边人光滑的肌肤,耐烦地等着她醒来。
“那阿兄就不怕感染给你吗?”曹卉猜疑地看了她一眼,满脸迷惑。这些日子,曹丕几近将本身与统统人隔分开来,就怕再有人染上病。是以,也少有人会过来看望他,归正总归是要吃闭门羹的。
一向保持沉默的曹丕俄然笑了笑,可贵温声道:“该改口叫父亲了。”
听甄氏话里“不怕死”的意义,想来若不是她提早占了先机,甄氏便要自告奋勇,亲身照顾他了。
郭照第一次枕着曹丕睡了一整夜,固然他身上尽是恼人的药味,却令她非常放心,睡过了头也浑然不知。
“也许怕吧,”郭照忆起曹丕乍一见到她时的严峻模样,不由发笑,她道:“可总要有人照顾他的,旁人担忧本身会被他感染了病,不免做不到经心极力,但我却分歧。”
“那两只兔子,他倒是带给我了。不过……我现在更在乎你这两只小白兔。”曹丕的声音越来越低,话尾一落,她的胸衣也被他一手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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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的期盼奏了效,曹丕去了没多久便返来了,他额间沁出些许盗汗,眼中倒是满满的如释重负。
郭照有力抵挡他的打击,两团柔嫩已被他迫不及待地揉弄起来。她抿着唇,按捺着动情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本身的思路。她挑眉问道:“‘小’白兔?”
这些日子里,曹丕只要有一点不适,她都万分严峻,悉心照顾。久而久之,养得曹二公子愈发娇气起来,这会儿她既不给他被子盖,又不让他靠近,还对他的委曲无动于衷,弄得曹丕内心极不是滋味。
她盯着床帐看了好久,身后的人才有了动静。
“嗯。”被闷着的曹丕声音更加降落,他未将她的安抚放在心上,行动沉重地出了门,一向走到拐角才咳嗽了几声,固然声响轻微,但仍没逃过郭照的耳朵。
“你要去见曹公?”郭照上前将药放下,不但没有指责他下床走动,还伸手为他系好了腰带。
床帐悄悄一散,层层薄纱轻柔地展开,垂直落在地上,掩去了一幕羞人场景。曹丕降落的笑声从内里传来,哑声道:“为夫错了,是’大’白兔。”
甄氏并不知郭照在这,更不知床上躺着两个未着寸缕的人。她见床前的帷帐悄悄垂着,晓得曹丕还未起家,便远远地站在内里,隔着好几米远,与他说话。
“昨日听卞夫人提及您病了,妾来看看您。”好久未听到甄氏的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委宛动听的声线比以往温和了些,令曹丕勾了勾嘴角――他这病真坦白的极好,若非昨日他被曹操叫去训了一通,恐怕卞夫人也无从晓得。
他与甄氏说的美满是两件事情,而甄氏听出他话中的“送客”之意,便没有久留,又与他聊了几句卞夫人的事情,接着走了。
曹丕一面享用,一面打量着她繁忙着的模样,眼中带笑,戏谑道:“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费事。”他指的恰是她托丁仪传信之事。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一点指责她的口气,反倒非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