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成了。凡是有一丝能够，尹模都会像疯狗一样咬着那些人不放。御史台也好，廷尉寺也罢，都别想一手遮天，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尹模皱皱眉。“伯宁，你安排人查查奋武将军府，看看邓展与这位王子有没有来往。这东西不像是疆场上用的，倒像是街头恶少年打斗用的东西。”
尹模如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你说，我们该不该和他合作？”
“无妨，说来听听。”尹模指了指劈面，表示店东坐下说话。店东行了礼，在席上坐好，提起酒壶，给尹模添了一杯酒。“这大王子一进门，老朽就感觉有些眼熟。”
尹模欲言又止，垂下眼皮，看着面前三尺的虚空。
“听韩东说了。”尹模微微点头，脸上一点波澜也没有。
“王子喜好就好。”尹模笑道。
“但是……我是个病人。”曹苗暴露一丝懊丧。“只想多活几年，哪有批示校事的才气，不敢想。”
曹苗接过纸卷，扫了一眼，又看看尹模，嘴角挑起含笑。“尹都尉故意了。”
尹模入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又拈起几枚干果，用手指捏破，将果仁扔进嘴里。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当作定钱的五铢钱，又翻了一下订单，目光最后落在图纸上。
“嗯嗯。”曹苗连连点头。“别的另有一件事，想请都尉帮手。”
尹模眨了眨眼睛，眼中笑意更浓。“王子为何如此慷慨？校事玉印是当初批示校事的公用信物，不晓得多少人想据为己有。”
“另有你这老鬼说不准的？”尹模斜睨了店东一眼。“你但是当初第一代校事中的佼佼者，若不是有前朝皇室血脉，早就升了。”
“必然。”曹苗点点头，恨声道：“这些世家过分份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还就不信了，这天下究竟是曹家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退隐之前的武天子，少年气盛，敢做敢当。”
一时候，两人都不说话，氛围有些诡异。
“不敢当，请王子叮咛。”尹模躬身见礼，角度大了一些。
“我不想要。”曹苗耸耸肩，有些无法。“我也不明白这东西为甚么会落在我手里。既然是批示校事的，我想交给你，应当是最合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