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想要尚个公主借势,让徐家东山复兴,现在又想着妻妾和乐子孙合座了?真是心比天高!
和她一样上了年纪的老夫人都比不过她这个一品皓命,可看看她们每次来都是说得甚么?
容婉玗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老夫人只听她话音讽刺道:“可她的女儿和肚子里阿谁不能进徐家的家谱,也不能进我公主府的门,不能跟我的皓儿享用一样的报酬。”
“驸马不能纳妾”“娶了公主就得像祖宗一样供着”“皇家不能获咎”……这些都是老夫人另有他们徐家在很多年前欢乐公主下嫁当时候,就已经想明白的事。
徐老夫人因为常日里能见着的天潢贵胄只要公主一人,公主又脾气和顺温暖,极少见她冷脸,更惶论是发怒了。久而久之,徐老夫人都快忘了真正的天家威仪是如何的了。
她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为了这点事就心生怨气。可逢年过节的时候,公主她作为徐家的媳妇,却都带着皓儿回宫去看陛下和娘娘了。弄得皓儿跟她这个亲祖母都比不上跟皇家那两位靠近,莫非她这太奶奶不算是亲人吗?
徐老夫人气得要命,这些年容婉玗待她挺恭敬,徐肃战身后,皇家为了稍作弥补,她又被封了个二品皓命,这些年除了在徐家子嗣上面难过,别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公主公主公主,见的是她这个老夫人,却句句离不开她孙媳!难不成她一个老夫人,回回都要拉下脸来跟孙媳叨教?
徐老夫人声音冷酷,很有一种要为孙媳出头的护短心机。一旁不声不响装隐形人的赵姑姑内心倒是一格登,内心暗道不好,忍不住抬眼去看公主的反应。
——哼,就算她是公主,可好歹还是这徐家的媳妇!
她一个月来存候也不过七八次,还每次都坐着说话,端的是公主的架子,弄得她一个老夫人跟本身的孙媳说话,还得谨慎谨慎地看她神采。看看别人家的儿媳孙媳,哪个不是日日辰时存候、捏腿打扇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可她却忘了现在这泼天的繁华,世人的恭敬,这统统的统统都是谁给他们徐家的?
她倒是忘了,他们徐家在尚了公主之前,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嗣淡薄家业式微,在人前还要勉强撑着世家的气度,实在非常宽裕。就连都城那些有点财钱的土财主,提起他们徐家的时候,都敢嘲笑一句“瘦死的骆驼不如马”!
别说她已经有了皓儿,就算她真的怀不上不能生,也自有皇家为她考虑,轮不着他们徐家遴选!
老夫人深深一笑,这几日都不如何安稳的苦衷总算放下了大半。可谁曾想容婉玗接着道:“可我的意义也很明白。”她一字一顿隧道:“这事儿,我分歧意。”
可如果她真得能让公主能把事儿办好了也能在老姐妹面前长个脸,可题目是每次孙媳都轻描淡写避畴昔了,非论你跟她说甚么都面带三分笑,嘴巴却要命得严实。
这日早晨容婉玗正在拆头饰的时候,同为大丫环的牵风出去福了一福,绷着个小脸说:“驸马去了偏院了。”
可徐家子嗣不丰,从徐肃的太爷爷开端就是一脉单传,先前又经历了徐肃差点战死疆场的吓人事。徐老夫人巴不得再多一个方筠瑶为徐家开枝散叶,如何会让方筠瑶的肚子出半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