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婚后糊口中徐肃就对她不好,隔了这么五年,容婉玗都连他长甚么样都要想不起来了。以是边关捷报传来,说驸马被找着了,而早就入土为安的“假驸马”被刨了坟,她都没有甚么实在感,反而有种怪诞无稽的感受。
徐肃竟然默许了?
可没想到徐肃在复书中主动回绝了,言明边关战事将近结束了,这个时候如有人提早归京,恐怕会使得边关将士民气浮动,对战事倒霉。
容婉玗悄悄抚弄动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盯着徐肃又细细打量了好久。多年服侍她的大丫环们都晓得这是她堕入沉思的表示,身侧站着的红素提下热在小炉上的水壶,轻手重脚地给公主泡了杯热茶。
毕竟她的皓儿都四岁了,徐肃再如何说也是皓儿的父亲,皓儿盼了这么久,现在好不轻易盼回了父亲,好不轻易能补上父亲的缺憾。她既不想跟徐肃闹腾,也没心力跟徐肃去扯那些情啊爱啊的。只要皓儿能开高兴心的,徐肃能尽到做父亲的任务,她就满足了。
容婉玗轻吐出一口气,偏头去打量这个五年未见的驸马。
她放松肩背,朝椅后的软垫靠去,语气比起方才稍显得锋利:“你月朔返来,就带回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另有你的妾生女,但是在对我不满?”
文宣帝还挺欢畅,公然驸马出外历练五年,做事更加妥当了。
茶香袅袅热气腾腾,容婉玗嗅到这茶香,看徐肃也回想完了,主动开口突破沉默:“这五年来,驸马过得如何?”
习武多年的徐肃天然不风俗被这么毫不收敛的目光直视,转头对上了容婉玗的视野。
啧啧,光阴是把杀猪刀。五年的工夫,徐肃公然是变丑了很多。
徐肃斩钉截铁道:“皓儿自打出世就被陛下例外封了世子,天然不需求我徐府这一份家业。”他答复得很快,底子没有考虑,明显是先前就想好的答复。
现在见着了人,她才感觉,本身仿佛还是记得徐肃长甚么样的。
只要他们离得远远的,不来碍本身的眼。
徐肃皱了皱眉,闷声回道:“当时我身为千夫长,必须恪守军令,不能私行分开定州城。”
实在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毕竟不管如何,方筠瑶也是进不了这公主府的。若把她逼得狠了,天然有父皇和母后脱手替她清算。
这话不过是酬酢,这些光阴府里的上高低下都在念叨自家男主子,把徐肃这五年的经历描画地极其详细,很有些身临其境。容婉玗也从皇弟的手中看过了徐肃与父皇的函件,天然不成能不晓得徐肃这五年的事。
她本是随口一问,可徐肃恰好被问得噤了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容婉玗没接他话,反问道:“你可晓得皓儿的存在?”
就算当时候战事严峻,徐肃是确确实在没有回京的体例。那么在半年前,当文宣帝方才得知驸马未死的时候,本想着驸马和公主多年未见,必然会但愿尽早回京跟容婉玗团聚。文宣帝还想要下旨特许边关一队军士护送驸马回京。
毕竟在六个月前,都城就获得了“驸马未死”的声讯;而方筠瑶腹中之子,方才显怀的模样,约莫是四个月的模样。算算时候,徐肃已经跟都城联络上后的一月内,方筠瑶才怀上孩子的。
就算徐肃舍不下人,把人从边关带回都城了,把方筠瑶安设在京郊别院当个外室穿金戴银好好养着,容婉玗也能睁只眼闭只眼,毫不会揪着他的错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