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翎修为高深,哪是我一个凡俗所能束缚!秦大人明察,下官在这江黍城任知县十载,一向是兢兢业业,不敢做半点渎职逾权的事情!只是这邓家乃是此地望族,向来霸道强势,下官也曾上禀戎城知县李大人,请他出面制裁…”
“冯大人,我要在这邓府小住几日!这几日,我但愿没人打搅我!”
就像冯义所言,邓翎本就是这江黍城修为最高的修士,在绝对的气力面前,很难说有甚么法则次序能够将他制约。
“是…是…大人啊!下…下官也想直接禀告血衣卫衙门,可实在是没有那等权限啊…”
虽说这斩杀血衣卫,乃是抄家灭门的重罪,可此事就算上头终究查下来,他也大可全数推辞到邓翎头上。
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力前行,尽力变强,尽力做好他以为对的每一件事。
一行人浩浩大荡走到邓府门口,刚欲走进,却见此中一道身影,徐行走了过来。
“哦!”
乃至一些人暗淡的眼眸,都是重新抖擞出了光芒。
“秦大人?!”
秦阳浅笑而立,心底本来对邓翎的一丝怜悯终究完整消逝而去。
强如大炎王朝,也没法做到真正的一统五州四海,在这江黍城里,更是难有人对邓翎的职位,构成半点威胁。
至于对错,自有因果报应。
邓家毁灭,不免不会呈现别的一个家属,代替它在江黍城的职位。
“本来是冯大人!”
秦阳转头,看了一眼冯义,语气里的冷酷却未曾减少分毫。
紧接着,秦阳便是看到,越来越多的平常百姓走上街头,痛哭流涕。
话落,秦阳俄然昂首,看着面前密密麻麻集合来的江黍城百姓,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邓翎已经伏法,今后江黍再无邓家!尔等修真之士,晓得天道,感悟造化,本应斩邪除恶,造福乡里,若敢效仿邓家胡作非为,秦某定严惩不贷!”
“本来您就是血衣卫秦大人!!”
血衣卫,本就是大炎朝堂的监察机构,具有督察百官的职责。
冯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满身不觉间已经密布了一层盗汗。
冯义拱手一礼,语气恭敬隧道。
不管他今后会不会因为桃浅而变成邪魔,最起码现在,他还不是。
在经太长久的沉寂压抑后,远处人群里俄然发作出一阵喝彩声。
只是他身为此城知县,断不成能不晓得邓翎常日的所作所为。
闻言,冯义脸上本来的一丝倨傲刹时消逝而去,额头上蓦地涌出些盗汗,再昂首看向秦阳时,眼神里已经带了抹较着的顾忌。
人群最火线,冯义眉头轻皱,本来脸上的一丝阴沉竟是刹时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仿佛发自肺腑的笑意。
他虽听到了秦阳的壮志豪言,却也没想到,这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少年,竟真的能够仰仗一己之力,毁灭了这个占有在江黍城近百年事月的陈腐宗族。
秦阳点头一笑,倒也没有失了礼数,只是下一瞬,他的神采倒是蓦地阴沉下来。
他不想再去纠结,本身与邓翎的辨别,也不想晓得有一日,他会不会比邓翎还要残暴猖獗。
“秦大人冤枉啊!”
望着那一身青衣,脸上无喜无悲的少年,此时就算是李明岩,眼眸都是狠狠一凝。
“秦大人!我乃江黍知县,冯义!”
“哦?你曾上禀李净水李大人?!”秦阳打断冯义,心道本来这邓家反叛,竟是这胖县令禀报上去的,当即神采便是和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