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用心输给柳四郎,好不轻易挣来的名声可就没了,不如借这象牙折扇之说……成人之美。
从兰花阁退出来。
谢云初同柳四郎施礼,道:“先给柳四郎赔个不是,长公主心善替谢家寻齐了我长姐陪嫁的十二颗红宝石石榴,长公主原想……六郎幼有善做诗词之名,便言六郎若能在本日肆意一项比试中夺得魁首,便允将红宝石石榴带回,可四年前一场大病,六郎已失了作诗之能,也只要投壶尚能拿得脱手。”
柳四郎一贯自视甚高,高低打量了一眼穿着不凡的谢云初,眼睛一亮:“我见过你!你是……钟灵巷谢家的六郎!”
几位勋贵夫人,跟着用帕子掩唇直笑:“我们繁华公主幼时被大长公主金尊玉贵的宠嬖着,自小呀……那目光都是极高的,我们打小都晓得。”
小郎君们这边儿顿时沸腾了起来。
谢云初再次施礼:“还请柳四郎尽力一战!”
二皇子曾经在北魏的时候,识得一人……投壶投的极好,很少能遇见敌手。
“姐姐这是那里的话!”长公主笑着拿起那块翡翠玉,“这翡翠一丝杂质都没有,洁净通透,实在是可贵!这雕工……的确不如姐姐身上其他物什儿精美,可也算是上乘了!姐姐这是见惯了好东西,我们觉着是宝贝儿的东西,都入不了姐姐的眼了!”
她忙道:“也怪我……没有提早奉告繁华姐姐今儿个要添彩头,繁华姐姐定然是觉着打赏的金裸子和金饰不适合给小郎君们添彩,无妨的……我恰好有要送姐姐的东西,还来得及送去,姐姐从内里遴选一样添彩头就是了!”
“繁华姐姐这是如何了?但是这玉佩为旁人所赠不好送人?”长公主笑着给安平侯夫人找台阶。
那晚,他见谢六郎带着高举火把的保护仆人,从钟灵巷浩浩大荡走出来,他还跟着去看热烈了。
谢云初看了眼被安平侯夫人说上不得台面的玉佩,问正同谢云霄说承让的柳四郎:“不晓得柳四郎是如何个比法?”
只是,她已离世有四年了。
她要!
羽箭冲出,直中贯耳。
“好说!好说!”柳四郎语声开朗,抽出一根羽箭,“六郎小小年纪傲骨嶙嶙,我愿与六郎一战,但小六郎……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旁的不敢说,投壶……除了没有同你庶兄谢云霄比试过以外,还从未遇见过敌手!就连晏小侯爷也是我的部下败将!”
“唉唉唉唉!我说这么着比没有甚么兴趣,我们不如来下注吧!看是长胜不败的柳四郎能赢,还是我们不晓得气力如何的谢六郎能赢!”户部侍郎家三郎合了手中摇摆的折扇,在掌内心敲了一下,从椅子上起家站在柳四郎身边,大声喊道,“我做庄,你们来下注……来来来来!”
“有初贯耳,二十筹!”
即便安平侯夫人感觉她经心雕镂的玉佩上不得台面,那也是她的东西!
寒意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舌,从她小腿蜿蜒而上,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处,生疼……
坐在主位上,戴着半幅银色面具的二皇子,端起茶杯,缓缓往茶杯中吹着气……
本来坐在椅子上看的小郎君都站起家来,只觉这柳四郎的第一投便已经定了江山,这谢六郎定然是追不上了。
谢云敬笑着点头:“恰是,这是我家六郎。”
隔着十八幅楠木精雕的嵌珊瑚的屏风,正陪二皇子说话的晏知见转头看正在隔壁闹腾的小郎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