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姐姐这是如何了?但是这玉佩为旁人所赠不好送人?”长公主笑着给安平侯夫人找台阶。
谢云初跨进设了投壶的葳蕤厅时,谢云霄已经推拒了同柳四郎的比试。
二皇子曾经在北魏的时候,识得一人……投壶投的极好,很少能遇见敌手。
谢云初这番话也算是情真意切,都是为了拿回自家长辈之物。
谢云霄心中清楚,长公主刚才让人将象牙折扇取来,清楚就是想要借柳四郎之手还给工部尚书夫人,他如果赢了柳四郎,定是要获咎人的!
她要!
本就晓得的事情,她又有甚么计算的。
坐在主位上,戴着半幅银色面具的二皇子,端起茶杯,缓缓往茶杯中吹着气……
羽箭冲出,直中贯耳。
柳四郎一贯自视甚高,高低打量了一眼穿着不凡的谢云初,眼睛一亮:“我见过你!你是……钟灵巷谢家的六郎!”
被丢弃了那么多次,被嫌弃了一辈子,已经都死了一次,还这么不复苏,还要这么不幸巴巴的,心存妄念吗?
本来坐在椅子上看的小郎君都站起家来,只觉这柳四郎的第一投便已经定了江山,这谢六郎定然是追不上了。
从兰花阁退出来。
她忙道:“也怪我……没有提早奉告繁华姐姐今儿个要添彩头,繁华姐姐定然是觉着打赏的金裸子和金饰不适合给小郎君们添彩,无妨的……我恰好有要送姐姐的东西,还来得及送去,姐姐从内里遴选一样添彩头就是了!”
她悄悄笑了一声,抬脚朝前厅走去。
旁人听谢云霄说这象牙折扇是柳四郎母亲的爱物,本来这局都已不筹算与柳四郎较量,没想到谢云初却出声了。
谢云敬笑着点头:“恰是,这是我家六郎。”
可如果用心输给柳四郎,好不轻易挣来的名声可就没了,不如借这象牙折扇之说……成人之美。
说着,谢云初又是一礼:“本日柳四郎是为了替母赢回象牙折扇,六郎……是为外祖母传下来的传家宝,都是为了自家长辈,六郎无颜请柳四郎相让,只能大胆请柳四郎一战,还请柳四郎包涵。”
谢云初看了眼被安平侯夫人说上不得台面的玉佩,问正同谢云霄说承让的柳四郎:“不晓得柳四郎是如何个比法?”
只是,她已离世有四年了。
安平侯夫人不要……
即便安平侯夫人感觉她经心雕镂的玉佩上不得台面,那也是她的东西!
就连正在喝茶闲谈的长辈们都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朝着隔壁喧闹的小郎君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