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柳四郎语声开朗,抽出一根羽箭,“六郎小小年纪傲骨嶙嶙,我愿与六郎一战,但小六郎……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旁的不敢说,投壶……除了没有同你庶兄谢云霄比试过以外,还从未遇见过敌手!就连晏小侯爷也是我的部下败将!”
几位勋贵夫人,跟着用帕子掩唇直笑:“我们繁华公主幼时被大长公主金尊玉贵的宠嬖着,自小呀……那目光都是极高的,我们打小都晓得。”
二皇子曾经在北魏的时候,识得一人……投壶投的极好,很少能遇见敌手。
长公主含笑将翡翠玉佩放在托盘当中,别的夫人也都跟着添了彩头。
谢云敬笑着点头:“恰是,这是我家六郎。”
谢云初这番话也算是情真意切,都是为了拿回自家长辈之物。
小郎君们这边儿顿时沸腾了起来。
柳四郎一贯自视甚高,高低打量了一眼穿着不凡的谢云初,眼睛一亮:“我见过你!你是……钟灵巷谢家的六郎!”
旁人听谢云霄说这象牙折扇是柳四郎母亲的爱物,本来这局都已不筹算与柳四郎较量,没想到谢云初却出声了。
她忙道:“也怪我……没有提早奉告繁华姐姐今儿个要添彩头,繁华姐姐定然是觉着打赏的金裸子和金饰不适合给小郎君们添彩,无妨的……我恰好有要送姐姐的东西,还来得及送去,姐姐从内里遴选一样添彩头就是了!”
他漫不经心转头朝着那小郎君看去,只能看到那小郎君白净如瓷的侧脸表面,和那小郎君交襟长袍中暴露的洁白的领缘。
是啊,对安平侯夫人来讲,上一世的她,可不就和那玉佩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么。
谢云初同柳四郎施礼,道:“先给柳四郎赔个不是,长公主心善替谢家寻齐了我长姐陪嫁的十二颗红宝石石榴,长公主原想……六郎幼有善做诗词之名,便言六郎若能在本日肆意一项比试中夺得魁首,便允将红宝石石榴带回,可四年前一场大病,六郎已失了作诗之能,也只要投壶尚能拿得脱手。”
她看着谢云溪谢云霄他们走远的身影,眼眶酸胀的短长。
本就晓得的事情,她又有甚么计算的。
谢云初看了眼被安平侯夫人说上不得台面的玉佩,问正同谢云霄说承让的柳四郎:“不晓得柳四郎是如何个比法?”
谢云溪很有些担忧,谢云初自打四年前中毒醒来后,就更加的不爱与人来往,他从未见谢云初投过壶,他身子那么弱……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