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行营。
短短八个字,他却几次揣摩了好一会儿,忽见信纸正面上沾着些干蜡屑,心中悄悄生疑,飞速将信纸上相约地点的简图记下了,便亲身将这信送到烛火上烧毁,这才回身问道:“智囊无妨猜猜,那方剂清说了甚么?”
一时心中稍安,拈弓搭箭,瞄着那中军大纛就是一箭射下,待到离地三丈高时,那营中蓦地升起一道邪术樊篱将去势一挡,可一个超大范围的护营防备又怎能挡得住天级顶峰强者单点上的故意一击,飞箭连顿也未曾停顿一下,便嚓地一声将那大纛拦腰射断!
话音刚落,冷不防空中又是一箭射下,不偏不倚穿喉而过,将这军官钉死在地,这下四周的兵士可慌了神,纷繁就近躲入帐篷里,只愿那天上的死神不要瞥见本身——那龙牙箭手当然不成能一小我杀光这里统统人,靠本身就打赢这场仗,可要点杀几个像他们如许的小兵,那还不是探囊取物普通简朴的事?
“多数督既已有筹办,杨啸自当尽力帮手。”固然能看出方剂清多少有些安抚之意,不必然是真的有了万全之策,可他说的事理杨啸也无从辩驳,当下不再多言——方剂清揉了揉额头,忽拾笔手札一封,用手搓了搓中间的冷蜡,在纸上悄悄涂了些蜡屑,随即亲手卷起来装在一小木管顶用蜡封好,递与杨啸道:“我欲在战前与郭然相见一面,请大人帮我将此信射入他军中,不过我担忧洛睿截住此信,大人脱手时无妨把动静弄得大点儿。”
杨啸这才将绑了手札的羽箭射在营前,驾着翼手龙扬长而去,他走了好一会儿,洛睿才在卫兵的簇拥下仓促赶来,皱着眉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旗和尸身,自语道:“一箭射断了旗杆,一箭杀了一人,另有一箭落了空,此人打的是甚么主张?”
洛睿抬起手中竹管,答道:“方剂清让那龙牙箭手送来一封信,不知所为何事,我正要给二殿下送去,既然将军来了,我们便一同去吧。”
杨啸接过木管,领命出营,乘着翼手龙飞至郭然虎帐上空,只见整座大营间模糊有邪术微光流转,若将整座大营的布局形状与方才方剂清手绘的阵图相较,竟然每一个节点上皆是普通无二,不过是多做了些假装罢了——他不由心中也是悄悄爱护,赞道:“多数督这望营辨阵的功力,当真不愧为兵法大师,只盼他是真的有所筹办吧。”
“这是武祖屠龙阵,原是军圣宇文方所创,是将军阵与邪术阵合二为一的绝代佳作,一旦布下,除非本身能量耗尽,极难破解,独一的缺点大抵就是没法挪动了吧——此阵攻防一体,相传宇文方北伐时以此阵一战斩杀了北陆保护圣兽雪域蓝龙,是以而使这阵法闻名于世。”
司徒南拿着一卷信纸仓促拜入帅帐,向方剂清禀道:“多数督,我军间隔郭然大营已不敷三百里,眼下东北匪军已尽破,残众皆逃回大营当中,三位将军合兵一处,特来信请多数督唆使下一步打算!”
洛睿答道:“部属不敢私行拆阅,特等殿下亲身来看。”
方剂清细细检察了图上每一条纹路,最后在此中一处悄悄点了点,道:“不愧是天阶学者法师,这阵布得如同教科书普通滴水不漏,待交兵时,此处阵眼的法坛能够将全部法阵的能量直接打入空中,再从天而降落到他们想要进犯的任那边所,空中上的人底子看不到那能量输出的轨迹,无从遁藏防备,届时就需求需杨大人在天上为我们指导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