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清却伸出羽扇一按,劝道:“殿下稍安勿躁,现在你全部军中步地皆是他一人安插,若他提早启动阵法,即便不献祭任何人,可要在万军中取殿下和那边那位刘将军的性命,恐怕还是没甚么题目的。”
其间已提早在草地上设好简席,方剂清表示郭然落座,先敬上一杯清茶,这才开口道:“殿下来时必是在想,这方剂清多么傲慢?不过是凭着两翼妙手杀了几个不入流的马匪,便夸下海口要救你一命,不知是也不是?”
方剂清摇摇羽扇,否定道:“殿下曲解了,我并非是胜券在握,恰好相反,在殿下的‘武祖屠龙阵’面前,就凭我手上这支军队,得胜的概率还不到一成。”
“他若心中无鬼,现在便当站在殿下身边劈面与我分辩,殿下总不会天真地觉得本身能够在一名天阶法师布下的大阵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吧?”方剂清说着取下席上茶壶,放开一张阵图,恰是先前他亲身绘制的吴越军布阵图,他以扇柄点了点图上圈起来的阵眼,道:“我接下来讲的话,句句都事关殿下存亡,还请殿下心中勿疑,坦诚作答,不然就是我故意相救,怕也无能为力了。”
“哈哈哈哈,智囊金玉之言,我怎会不听?”郭然上前将他扶起,笑道:“那方剂清不过是见两翼奇袭军战果丰富,便起了轻视之心,竟敢妄言让我不战而降,转头我便要与智囊联袂给他一个天大的经验!”
方剂清却不直接答复,反问道:“敢问殿下感觉,贵军中那位智囊洛睿其人如何?”
“殿下又错了,洛睿如许的天赋如果至心想助宗家,你感觉宗一平还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家府上吗?说到底星野原这块无主肥美之地,既然能够姓宗、能够姓郭,或者是能够姓禹云,那又为何不能姓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