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方剂清归去悄悄摆设修罗军各方面行动,却说郭然回营以后,第一时候便以保护中军为由将本来安排在阵眼四周的数千辅军尽数调开,并严令制止任何人暗里靠近那片地区,洛睿数次求见,竟连帅帐也未能靠近,便被中营卫兵挡了下来。
“眼下他看似锋芒毕露,可剑神殿说到底还是叶修罗亲手为风若海打下来的根底,修罗军与他的联络更是薄弱到靠一把几百年前的剑来维系,是以军政两端,他虽有主君之名,却又多少要看人眼色做事,如果一帆风顺还好,一旦落败,内部必将大乱,本日爬得有多高,明日便能够跌得有多惨——若他肯听我谏言便也罢了,鄙人自当尽臣子本份为他尽忠,可他一意孤行,对峙那取死之道,鄙人也只好设法另寻前程。”
“洛睿在草原运营多年,留着背工必是有的,不然毫不敢如此等闲让郭然出营来与我相见,不过我破阵的体例,他也一定能尽数推测,此次郭然归去,定能让他好好地焦头烂额一番。”
司徒南当即领命去了,方剂清又向杨啸道:“眼下决斗期近,为防产生最坏的环境——那洛睿孤注一掷自入阵中启动阵法,我需细心安插一套防备阵法,杨大人你亲身去南边告诉主上,请他带着草原少主们提早后撤、养足体力,若郭然真的派刘能带领主力出兵突袭他们,有大人亲身探报,想要与刘能周旋一两日便不是难事,待我破了郭然大营,此战就有了十成胜算。”
郭然这才恍然,有些镇静地搓了搓手,慎重承诺道:“我若能得多数督互助,难道胜那洛睿十倍!待到事成,我必斋戒三日,亲身登门拜多数督为师,此后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只是此战该当如何应对,还请多数督明示。”
帅帐中,刘能听郭然细说完方剂清的布局,将信将疑隧道:“许是他一时找不到破阵之法,故布说辞也未可知,二殿下真要信他?”
“至于修罗军这边,我已将北路关、姬两位将军调回,姬长河是我亲信,一贯唯我马首是瞻,而关长生只认圣剑天下,我先将他安抚住,待到天下易主,他与修罗军也都是殿下臣子,现在禹云岚亲信列战英孤身在北,身边只要三百军士,殿下可先遣一军灭之,禹云岚带着草原少主们游弋在南,人数虽少,可此人极其勇猛,还需殿下遣刘将军亲身带领主力伐之,只要拿下此人,夺其圣剑,不但修罗军是你的囊中之物,擒获了那数十位草原少主,他们家属必定倒向殿下,草原局势,则可一战而定!”
方剂清豪情一笑道:“我有姬、关二位将军互助,本身还是个地级武者,怎就被大人小瞧了去?那刘能但是天阶妙手,倘若主上出事,你我就算在此破竟全功,又有何意义?”
郭然大喜,双手接过阵牌,再拜赞道:“洛睿卧底草原数十年,不及多数督三言两语,待我拿下星野原,多数督当居首功!”
方剂清哈哈一笑,一席话直把郭然吓得面如土色,又道:“再者,平心而论,不管是武功、气度、魄力和对部属的信赖,禹云岚都是一个合格的主君,并不在殿下之下——但禹云岚此人那里都好,唯独是他平生志向却不在于逐鹿天下、建功立业,而仅仅是要去那修罗塔下救出他的师父风若海,我传闻几十年后那一次魔祸会比上一次强大十倍,加上已成魔神的风若海,怎能是一家之力能够对抗的?禹云岚此举,等因而将他统统的跟随者绑在了一条不归路上,别人交战平生到老尚能享用繁华功名,可跟着他,恐怕不但本身不能有朝夕懒惰,还得把家属先人也一并拖入这场旋涡中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