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然横了他一眼,道:“他即使找不到速胜之法,却已言明后计,若他真的就此撤兵归去,我们空摆一座大阵在此难道坐以待毙?此阵原就是那洛睿特地关键我,逼我雄师与禹云岚斗个两败俱伤设下来的,此后不成再提!方剂清情意昭昭,我若得此人互助,不但拿下草原不在话下,便是大哥今后也必不是我的敌手——刘将军你不必疑虑,即便他真的将那姬长河、关长生二人带过来了,你也是我独一的亲信。”
方剂清豪情一笑道:“我有姬、关二位将军互助,本身还是个地级武者,怎就被大人小瞧了去?那刘能但是天阶妙手,倘若主上出事,你我就算在此破竟全功,又有何意义?”
“现在天下乱象已显,恰是诸侯并立,乘机而动的时候,我尝劝他留在岳州,缔盟南王,打好根底,徐图缓进,此方为王业正道,可他充耳不闻,对峙要来趟星野原这浑水,就算幸运胜利,可数十年后,还不是把我们这些人,包含我们的先人都送到魔兵的刀枪下去?如此一个必定失利的主君,不但是我,他身边很多人也都暗自不满,只是不敢明言罢了。”
方剂清见劝不动他,便不再勉强,改口道:“既然大人对峙不肯分开,我们便不时监督住敌军意向便好,郭然担忧洛睿害别性命,也一定就真的会让刘能亲身离营反击,只要这位天阶妙手不动,主上那儿有九界在侧,如何也不至于送了性命。”
杨啸却仍对峙道:“不是我小觑二位将军,只是不知为何内心模糊不安,之前替多数督送信时,我仿佛在敌营中感遭到了一丝极其强大凶戾的气味,却又捕获不到,多数督,那洛睿到底不是浅显敌手,你说他会不会另有别的底牌没有翻出来?”
郭然这才恍然,有些镇静地搓了搓手,慎重承诺道:“我若能得多数督互助,难道胜那洛睿十倍!待到事成,我必斋戒三日,亲身登门拜多数督为师,此后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只是此战该当如何应对,还请多数督明示。”
“此人大要上承诺得利落,内心却一定真的信我,不过洛睿心胸不轨这一点已能够确认,郭然即便不会事事依我,也必然会细心防住洛睿,单此一点,那武祖屠龙阵的能力便会减去大半——他若要试我至心,最快的体例就是去北翼找到列将军的军队,司徒南,你马上起行,找到列将军奉告此事,让他随身只带三百人,其他兵士远远埋伏,若遇敌袭,不成力战,先行撤退诱敌,给他们一点儿派人回营报信的时候,一日以后,待郭然在中军得了动静,信了我的安排,你与列将军再共同伏兵反击——我奉告他列战英身边只要三百骑,他最多不过会派出双倍之数,而你们实有一千五百人,加上列将军勇毅过人,吃掉那支军队绰绰不足,事成以后,便速来中军援助!”
“败北?殿下此言可就太太小觑鄙人了,我既已看破此阵,自有对付之法,即便短时候内没法对付,大可就此撤兵归去,分兵断你粮道,武祖屠龙阵能力再大也不过是戋戋一个不能挪动的死阵,你若死守不出,万人雄师不出一月便要粮尽,不战自乱,你若反击,我军四大天阶妙手坐镇,何愁不能朝夕之间令你灰飞烟灭?更何况吴越国率先起兵反叛获咎了胤朝廷,现在云中城正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只需将你们的行迹卖与帝国雄师,届时底子不必我亲身脱手,敢问殿下又能在星野原驻留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