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道的不是好狗!”
“凭甚么?我们就是来过订婚的,凭甚么拿走?你换别的地儿沐浴去!”琴瑟和鸣伸长脖子号令道。
沈恕当真地抬肩嗅了嗅,公然是臭气熏天。但是,他见颜如玉主仆三人一脸鄙夷地与他保持间隔,当即心生一计!
“喂喂喂!你干甚么?”沈恕这才反应到身下的动静,急得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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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君,你干吗啊?好狗不挡道!”
颜如玉将右手放在耳边做了个喇叭状,在肯定已经完整听不见沈恕的嚎叫后,她才东风对劲地一挥手:“我们持续走!”
颜如玉坐在官轿里打打盹,好不轻易渐入佳境时,官轿俄然颠簸了一下,她被惊醒后,脑筋里还是一团浆糊,下认识两手扶住轿架,才荣幸地没有倒栽葱出去。
“死克夫相,要不是因为你,劳资能掉下去吗?”沈恕忍不住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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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用绢扇挡住半边面,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自发地后退了两步。
琴瑟和鸣挽起衣袖,暴露柔滑的小手臂,站在官轿前,冲着沈恕大声嚷嚷。
“呼”她眨眨眼复苏了一瞬,然后撩帘走出。
“如果我不为宦途着想,那我还做甚么官媒呢?”颜如玉反问,秋瞳剪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沈兄,你这是如何回事啊?”孟白从速上前扶住他。
“你到底想如何样?”颜如玉站定,举扇与他保持一臂之宽,眼眸里迸发着火花。
“很简朴,找人把东西抬走!”沈恕不依不挠,滑开纸扇端庄道。乍一看,又有些风采翩翩的味道。
“你、你想干甚么?”沈恕的声音在颤抖。
“我又不是狗!”沈恕一面回呛,一面还得谨慎翼翼地安抚身下乱动的马儿。
“不消了!我赶时候!”沈恕挺直了脊梁,玉树临风地端坐着,两腿狠狠一夹马腹,“驾!”
“沈兄,要不先沐浴?我让店小二去筹办!”孟白忍着臭气劝说。
沈恕却摆摆手,表示无碍,勉强动了动有点扭伤的腰,理直气壮地冲颜如玉吼道:“克夫相,我劝你最好尽快把东西搬走,不然就别怪我脱手打女人了!”
“‘喜结良缘’金一对,‘乘龙配凤’手镯一对,同心金锁一对,合卺宝瓶一对,‘鸳鸯戏蝶’金碗筷一对,‘纯金剪刀’一对……”颜如玉方才念到“八大件”,沈恕就夺门而入。
“大郎,不如我给你筹办些干粮吧?”安然抬头奉迎地问道。
颜如玉悄悄给了琴瑟一个手势,琴瑟领悟,轻勾唇角,两步来到紫骝马的面前,先摸索地顺了顺它的鬃毛,然后拉过缰绳往中间扯。
沈恕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下一瞬他就被马儿载着撒欢儿似的往回飞奔,风中还飘零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