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远微醺,但见李修却还精力抖擞、笑容满面,不好绝望,只得硬着头皮持续喝。
颜如玉早早地起家,一边哼歌一边穿戴梳洗,随后领着琴瑟和鸣到官衙四周新开的一家飘香楼吃了一碗香喷喷的馄饨早餐,才慢悠悠地去了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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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公然氛围清爽,到处都满盈着舒畅温馨。当凌晨的第一缕光芒刺破云层洒进院落时,露水明灭,花色更显娇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在床上虚度?
“好!好!好……”高致远的眼皮已经沉重到完整耷拉下去,他那本就如蚊鸣的声音说到最后完整没了音。
“不敢不敢!”高致远嘲笑地喝酒,幽怨地解释道,“侯爷是在经心极力为舍妹的毕生大事着想,如何能说是侯爷的错误呢?怪只怪舍妹时运不济,怨不得别人!”
“我回颜府!”李修走至门口,行动不断,唇角情不自禁上翘。
“锦娘!”李修领着季芸从大堂外出去,声音清润宏亮。
“哎呀!我又输了!你也不让着我!”颜若恩鼓嘴佯装活力,一扭头就瞥见颜如玉出去,甜糯糯地叫道,“二姐,你来了!”
乙火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眼里冒出八卦的星星之火:“诶!依我看,侯爷功德将近!”
“自从我们给高娘子那门婚事说砸了今后,买卖都被沈郎君抢走了!我昨日路过鹊桥轩,那可真是门庭若市啊!”颜若恩托着腮,幽怨地望着颜如玉。
颜似月听罢文雅地起家,缓缓解释道:“有了侯爷在,婚书的办理顺利很多,以是天然就余暇下来了。”
李修说话间已经波澜不惊地又为他添了一杯。
俄然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出碟中谍戏码,摸索地问道:“小芸啊,你可想要做冰人啊?”
“多谢颜官媒为奴婢赎身!”季芸轻蹲见礼。
“等等!落子无悔!你可不能耍赖!”颜似月一把抓住颜若恩的手腕,嬉笑地望着她。
高致远撑着昏沉沉的脑袋,视野已经恍惚。
乙火挑眉不屑,全当没闻声。
颜如玉心想:我的打算胜利了反而让沈恕坐收渔翁之利,而我甚么好处都没捞着,真亏啊!
……
“季芸?阿谁小丫头电影!”高致远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手中把玩着芙蓉白玉杯,神采红透了一大片。
“那我给你找一个好师父如何样?”颜如玉夺目地笑着,眼中流光溢彩。
颜似月和颜若恩在堂上落拓可乐地下着围棋。
“这……”颜如玉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思忖着这官衙也不缺人啊,季芸轻荏弱弱的身子能做些甚么呢?
李修起家站在一旁,低头对劲地看着醉成一摊烂泥的高致远。他悄悄拍了两动手,甲风和乙火当即进门等待唆使。
甲风:“……”
颜如玉仓促上前扶起季芸,趁便递给李修一个感激的眼神:“赎身这等事应当感谢侯爷才对,我只不过是提过一次罢了!既然你已经被消弭贱籍,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今后就找个夫君嫁了吧!”
酒过三巡,夜深人静,房间里的灯仿佛更亮了多少。
颜似月眸色瞬时暗淡了下去,模样唉声感喟。
“回颜官媒,季芸从小孤苦伶仃,五岁时就被父母卖进了高府服侍大娘子,今后与家人就断绝了联络。如果颜官媒不嫌弃,就请收下季芸,让季芸在这官衙里谋份差事吧!”季芸说着说着又欲下跪,不过还好被颜如玉一向托着才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