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远撑着昏沉沉的脑袋,视野已经恍惚。
乙火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眼里冒出八卦的星星之火:“诶!依我看,侯爷功德将近!”
“如何?高府尹舍不得?”李修逼问,星眸灿若银河。
酒过三巡,夜深人静,房间里的灯仿佛更亮了多少。
桂魄淡淡,冷风习习,拂过阵阵清爽。雅颂酒坊二楼最豪华的包间里,一名藏青色蹙金锦衣男人与一名紫棠色蜀绣外袍的男人相对而坐。
雨后公然氛围清爽,到处都满盈着舒畅温馨。当凌晨的第一缕光芒刺破云层洒进院落时,露水明灭,花色更显娇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在床上虚度?
“高府尹,本侯看上了贵府的一个叫季芸的丫环,不过她仿佛是高娘子的贴身侍婢……不晓得高府尹可否忍痛割爱,将她卖到我府上?”李修的声音还是层次清楚,涓滴不像是醉酒人丁中说出的话。
颜如玉早早地起家,一边哼歌一边穿戴梳洗,随后领着琴瑟和鸣到官衙四周新开的一家飘香楼吃了一碗香喷喷的馄饨早餐,才慢悠悠地去了官衙。
“锦娘!”李修领着季芸从大堂外出去,声音清润宏亮。
“季芸?”颜如玉有点不成思议地看着二人。
颜似月和颜若恩在堂上落拓可乐地下着围棋。
李修起家站在一旁,低头对劲地看着醉成一摊烂泥的高致远。他悄悄拍了两动手,甲风和乙火当即进门等待唆使。
乙火挑眉不屑,全当没闻声。
颜如玉仓促上前扶起季芸,趁便递给李修一个感激的眼神:“赎身这等事应当感谢侯爷才对,我只不过是提过一次罢了!既然你已经被消弭贱籍,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今后就找个夫君嫁了吧!”
九微灯淡纤尘绝,夜更幽。绿釉狻猊香炉的熏烟袅袅,红木案上两只芙蓉白玉杯,一瓶美酒玉露液,酒香四溢,怡人得意。
颜似月眸色瞬时暗淡了下去,模样唉声感喟。
……
颜似月听罢文雅地起家,缓缓解释道:“有了侯爷在,婚书的办理顺利很多,以是天然就余暇下来了。”
颜如玉张望了一番大堂,最后将目光落在两姐妹身上,皱眉迷惑:“官衙比来是不是比较闲啊?”
李修勾唇含笑,绕过案桌坐在了高致远的身边,将绣着本身名字“修”的锦囊塞进了他的怀里,拍了拍他的胸脯道:“高府尹,本侯不懂行情,不晓得那丫头值多少钱,以是估摸着给了二十两金。明日本侯就去府上带走季芸,如答应好?”
“你们俩把高府尹送回高府!路上谨慎,重视安然!”他交代下去后马上转成分开。
“哦!”颜如玉附和地点头,未几又考虑地问道,“那找我们说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