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涨红了脸,越说越气,一掌拍在椅背,痛骂道:“的确混账!”
淑妃不好接话,便只悄悄为他捶肩。
等等,巡盐御史?
莲溪点头笑道:“主子费了工夫才探听到这么一句。您晓得的,五爷九爷那边的人跟我们一贯有点不对于,能取出这么一句来都不轻易了。”
这事儿信息量略大啊。
永嗔道:“父皇既然这么挂记,就本身来看呗。要我把屁股露给甚么向来没见过的胡太医、乱太医,那是绝对不能够的。”他仗着壳子年纪小,倒是作了一把。
风起浪涌有点巧
永嗔才要谢恩。
永嗔回了怡春宫,不一会儿毓庆宫就派人送了活血化瘀的白玉膏来。
永嗔哼了一声,“爷看好你!”
梁尽忠往永嗔塌前一站,笑眯眯道:“殿下,皇上有旨意。”
永嗔卷起书来,从前面给莲溪脑袋上敲了一记,“敢背后编排爷了――皮痒了是不是?”
一长一幼,一师平生,明天为黛玉冒了一颗乳牙相对傻笑,明天为黛玉会喊人了欣喜不已。
永嗔肚中腹诽,那天在永和宫指着他母妃吼怒“你养的好儿子”的人是谁?面上却涓滴不显,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用心致志剥葡萄,支起耳朵来听“大人”说话。
永嗔还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嘴巴里含着的葡萄也忘了嚼,都已经温热了。
“都是皇上用心,给永嗔挑了好徒弟。”淑妃轻柔道:“臣妾又有甚么功绩。”
“他说好话,行功德,又有甚么错处?”淑妃柔声道。
景隆帝又要他背《礼运大同篇》,永嗔一个磕巴不打,很流利地背出来,句读也都精确。
永嗔已经用了毓庆宫送来的药,这会儿屁股不再火辣辣的痛,反倒有种凉凉的冰爽感。他大声道:“我的屁股,你也看,他也看,好风趣么?你们倒是看完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这个话题太敏感,分寸太难拿捏,说给小孩子听,他泄漏一句半句,给故意人拿住做起文章来,可就是一场大变故。
“大哥?没说甚么事儿?”永嗔一时想不出为了何事,前阵子父皇把治河一事交给五皇子永澹。永澹忙着做好这事儿在景隆帝面前卖功,好一阵子没来上书房,也没体例在弟弟们中间拉偏架――让永嗔非常对劲了一阵子,几近都要生出“高处不堪寒”的感到来了。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逢十七皇子生辰,特赐葫芦笔筒一个,内笔四枝;锦盒绿石砚一方,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石镇纸一件,玛瑙石笔架一件,黑红墨二锭。”
但是第二日醒来,淑妃也没有再同永嗔提及这个话题。
本来的巡盐御史是大哥的幼时伴读李福臣,这家伙结党营私,贪污*,成果恰好被五哥查出来了。父皇让太子哥哥去措置这事儿,太子哥哥能够碍于大哥的情面,不好下狠手措置――成果让父皇内心深感绝望。父皇就亲身出面,把那李福臣判了个秋决。
永嗔慢吞吞在榻上跪起来。
梁尽忠还是笑眯眯道:“殿下,胡太医只瞧一眼,转头还要给皇上回话呢――您多包涵。”
且不管内里的真真假假,单凭永嗔对五皇子的体味,他五哥是向来“贼不走空”的。此次闹这么丢脸,拼着跟大皇子撕破了脸,拉下来一个巡盐御史――他五哥绝对备好了补缺人选。
梁尽忠有点难堪,看向站在一旁的淑妃,躬身道:“娘娘,皇上已经在永和宫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