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玉又要推她,两人顿时笑闹做一团。
永嗔神采阴霾。他反复了三日路程,立即就给人摸清了线路。
见小黛玉害臊,永嗔轻咳一声,决计插手出去,他笑道:“别的另有一种立像……”他站起来,走到塌边,左部下垂,右手屈臂向上伸,“这个叫‘旃檀像’……畴前太子哥哥给我当故事说过,每个印像都有典故的,只是我现在也记不得了。”
莲溪出去,附耳道:“爷,卫府人都走了。我亲身瞧着,卫老太太带着他家小公子坐头车走的。”
小湘云依样学样,认当真真坐起,左手横放在左足上,歪头看黛玉,“如许就是禅定了么?”
“十六皇子妃倒是不在,只卫母带着众内眷,另有孙儿辈的几个小子。”
小黛玉与她挽手登阁楼,一面替她谨慎足下,一面笑道:“你只说是泥胎木塑的佛像,却不晓得当初做佛像的徒弟也是下了工夫的,香客来瞧着,只见有的宁静,有的静穆……各种不一,各成心趣。”
这斋饭倒合了太子永湛的胃口。
永嗔也不去吵她们,顺手捡了书架上的一册佛经,消磨光阴,偶尔听她们一两句打趣话。
“只吃遍都中如何够?吃遍天下才足愿!”小湘云扬起小拳头,举头挺胸,又拉住笑得要避过气去的黛玉,“好姐姐,你说,我们吃完都中,再去那里?姑苏如何?”
一时斋饭送来。
因而送小黛玉与小湘云回府,小湘云很有些恋恋不舍。
只听小黛玉童声童气道:“你瞧细心了,这一种是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名为‘定印’,意为禅定。”她一面说着,一面已是做出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