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嗔不慎毁了这长命花,那的确是件极糟糕的事情。
太子又敲敲他脑袋,笑道:“你倒不想想你平时做的调皮事。孤固然不能常去上书房,你的事迹但是听遍了。给你十六哥凳子上泼墨,成果误让父皇坐上了的,是不是你?跟你九哥打赌赢了人家的伴读过来,又恐吓那伴读要让他去跟老虎斗争,成果把人吓病了的——是不是你?”
一时德贵妃留饭,淑妃陪侍,陈嫔李嫔也重新梳洗打扮过来服侍。
太子只是笑。
一来他做的不是大节有亏的好事,二来又是偶然之失,何况景隆帝内心深处也一定就想要真正狠狠罚他。
“儿子给父皇存候。”太子永湛扫了一眼室内哄七八糟的场景,径直走到太师椅旁,一手握住永嗔肩膀,助他站起家来,看向德贵妃道:“永嗔还小,不知那边扰了德母妃平静。孤代他给您陪个罪,您看在孤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景隆帝口气冷硬道:“你不必问贵妃,是朕的意义要办这小子。你平日纵着他,这回儿连你也不准给他讨情。你且问问他做下了甚么功德!”指着拿背冲着他的永嗔,手指因为活力而发颤。
永嗔还是把脸埋在太子衣袖间,闷闷道:“剪了一株花,回宫传闻是皇奶奶的长命花。”
永嗔抓着他的手臂,笑道:“太子哥哥待我真好。”
太子低下头来,对永嗔含笑道:“孤送你归去。”
德贵妃第一个笑道:“阿弥陀佛,这可真是满天菩萨保佑。臣妾一想到要奉告太后娘娘那长命花没了,就心惊肉跳的,只怕惹她白叟家内心不快。万没想到另有个一模一样的就在面前——闹了这半天,可吓着永嗔了吧?快,宫嬷嬷,热一盏百合银耳粥来,给十七皇子压压惊。”
永嗔攀着太子的手臂,把脸埋在他衣袖间。方才他梗着脖子跟景隆帝叫板,指桑骂槐捣翻永和宫的时候真是豪气冲天,这会儿却不知为何感觉鼻酸。
但是皇上、德贵妃这些人却不免会往皇太后晓得后悲伤气愤之极的成果上去想。
永嗔又忿忿然道:“父皇和太子哥哥,另有我母妃待我天然都是极好的。哼,若不是永和宫的人在中间添油加醋,用心挑起父皇的不满……”
德贵妃揪动手中的帕子,垂着眼睛不知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