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听到王浩然的声音,面露欣喜地低头看去,却见王浩然正盯着场中打斗的几人,带血的脸上尽是焦心之色。
一时候,倡寮的大厅中,木棍与果盘齐飞,痛呼与吼怒齐鸣,活脱脱一副后代古惑仔打斗的场景。
见此景象,楚文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随即便拖着怠倦地身材转过身去,缓缓走到瘫坐在地上的大瘦子身前,哈腰将尽是鲜血的脑袋凑到大瘦子面前,咧嘴笑道:“你还打不打?”
“哗!”
楚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紧了紧手里的木棍,与身边的周淮安相视一眼,随即便毫无征象地冲向全神防备的家仆。
楚文停下以后并未回身,只是将头偏转过来,暴露一个带血的侧脸,指着地上的几名家仆,笑道:“这些人都是为你办事,你不会置之不睬吧?”
王浩然看清场内的情势,赶快用略显衰弱的声音,对楚文说道:“阿文,你快去帮二郎。”
“你不要管我。”王浩然不等楚文说完就出声打断,并抬手将楚文的手掌推开,本身捂着额头上的伤口,用不容回绝地语气说道:“快去帮二郎!”
合法统统人都迷惑不解之际,楚文却俄然指着人群中一名盛饰艳抹的中年女子,喊道:“阿谁谁,你过来一下。”
“不打了,不打了!”大瘦子闻着铺面而来的血腥味,赶紧把头要得像拨浪鼓普通,全然没有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式。
倡寮的老鸨见楚文点名让本身畴昔,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笑容快步上前,嗲声说道:“哎哟,这位懦夫唤奴家何事啊。”
在一片哗然声中,又一名家仆倒在地上,此时只剩下楚文二人和另一名家仆在场中对峙,全部倡寮的喧闹声也因为战役的停止而温馨下来。
楚文见统统措置安妥,便筹办带着周淮安两人分开,可他刚走出几步就停下法度,直把大瘦子吓得心尖一抖,差点就吓晕畴昔。
“躲啊!快躲!”
聚在一起的三名家仆见楚文二人手持木棍冲来,赶快抄起家边案几上的果盘,硬着头皮大呼着迎了上去。
“阿文。”
就在楚文二人说话之际,四周的嫖客却俄然齐刷刷地收回一声惊呼,吓得楚文赶紧昂首望去,却见园地中的周淮安不知被谁打中了鼻子,此时正有一股鲜血从鼻孔流出。
“先打个子矮的!先打个子矮的!”
过未几时,老鸨已将丧失清单交到楚文手中,而大瘦子也不等楚文发话,就很见机地主动承诺补偿。
而在倡寮的角落里,楚文此时正捂着王浩然流血不止的伤口,神采焦心肠看着大厅中心被人围攻的周淮安。
“嘿嘿,快有四年了。”周淮安一边抹掉脸上的鼻血,一边阴测测地嘲笑道。
楚文很清楚,以周淮安目前的气力,固然临时能够和四名家仆打得难明难分,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落入下风。到当时,周淮安就会堕入被动的局面,成为别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而围观的嫖客见此景象,不但没有感觉不美妙,反而更加来了兴趣,乃至另有人开设赌局来赌两边的胜负。
楚文大口地喘着粗气,抬手抹掉即将流进眼睛的鲜血,眯着眼睛看着劈面的家仆,咧嘴笑道:“还打不打?”
楚文看着面前满脸褶皱,却还要涂上几层水粉的中年女人,强忍住腹中的不适,板着脸问道:“你但是这座妓馆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