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子正待上前,见得丹女使一个眼色,便不再说话,小淫僧机灵,度着不会亏损的。
玄阳子神采稳定,眸内却有寒光一闪,金国狗公然放肆,还没开端媾和,就敢要人了?
焦老爷一死,焦家兵又纳进了申将军的军部中,倒没有人再感觉焦夫人和焦皇后是威胁,只随便把她们囚禁在一处便算了事。
玄阳子敏捷缩手,一只脚飞畴昔踏懦夫,懦夫退后一步,扔了椅子挡在玄阳子身前,一把将丹女扛到肩头,一跃下殿,嚷道:“莫打,我把人带走,我们扯平如何?”
她哭哭停停,最后站起来,自语道:“我得活下去,待成真天子返来了,才好求他赐死那些贱人。”
一殿皆静中,吴宰相开口了,缓声道:“这位懦夫,殿上这位,却不是甚么宫女,而是我们皇上策封的贵妃娘娘,你之所求,恐不能承诺。”
未待申将军把统统城郭夺返来,金国那边倒是派了两名使者,一名懦夫到都城媾和。
有了焦家军和太原王的精兵作弥补,申将军集合了粮草,便领兵出京袭敌去了。
使者和懦夫以金国来使的礼节行了礼,说了来意。自有大臣出来应对,两方一来一往的,说得颇热烈。
他们又嘀咕几句,这才各霸住床的一侧,如平常那样安息了。
两人同时出声,再对视一眼,不由一起笑了起来。
看着玄阳子上衣散开,暴露线条紧致的胸部,丹女终究清“咳”一声,伸手上前,拉住他两边的衣衿,往里一掩,掩住了他上身,俏脸半带酡红,语气却极慎重,“老道,你随便脱衣,如果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现下金兵未退,申将军只挂念着成真天子,我们这儿老的老,小的小,全要指靠你呢,你得保重!”
她眼睛眨了眨,道:“本来是大力士阿打!”
懦夫离玄阳子极近,闻言瞪圆了眼睛,迅雷不及掩耳的,俄然就跨步上殿,大吼一声,双手一发力,把宝座连着玄阳子一起高举过甚,作出要摔向地下的模样。
懦夫见玄阳子和众臣不说话,不由对劲洋洋,就晓得你们被突破了胆,只能乖乖把美女奉上的。
大臣只得悻悻退下,心下暗道:将来有你悔怨的时候!
他一言既出,朝堂静得落针可闻。
随使者到来的懦夫,号称金国第一懦夫,力大无穷,他听得使者和大燕国大臣耍嘴皮子,有些无聊,只到处瞧了瞧,这一瞧,倒是瞧见殿上执扇的丹女,一时就被冷傲着了。
他的话一出口,众臣面面相觑,有几个已是脸上变色,很有些忍不住要说话的模样。
“有病!”
吴宰相点头,脸上也满是忧色,道:“据探子说,金国太后沉痾,能够召回在前阵作战的孙儿,若如此,申将军这回更加势如破竹了。”
玄阳子倒想措置了她,再一看宫中过分缺人,又度着她不敢反叛,便把她调去当杂役宫女,今后不再过问。
大臣待要再说,却听玄阳子怒喝一声道:“误国误民的东西,滚下去!”
懦夫既然开口要人,同业的使者天然帮腔,当下已是开口道:“大人,我却晓得贵国有相赐妾侍的先例,贵妃又不是皇后,论起来也是皇家妾,天子陛下将她送与我们的懦夫,转头再纳十个八个便是,何必为一个女人和我们闹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