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神采安静,道:“萧兄可把鄙人想得过分朴重了,我此举当然能将瘴气封禁,但我目标并不止于此。这瘴气本身诡谲非常,但亦有无穷奇妙,如能将之化为己用,想必便能冲破至不成思议境地。”
鸿雁故作严峻,道:“难不成……大人要帮太子讳饰此事?”
鸿雁兀自有些不太放心,缓缓放手,打量萧贱半晌,体贴道:“萧郎,你莫冲动,现下局势明朗,只消不让豪格即位,那‘吞灵之瘴’便没法作歹,此人间……临时无虞。”
随后鸿雁找到阿济格,寻得一隐蔽之所,向他阐述了大凌河筑城启事,乃是为了抵抗行尸侵袭。而阿敏与豪格则操纵此事,勾搭谋反,暗害福临。既有满地瀣尸为证,又有阿敏画押供词,可谓证据确实。
阿济格仓猝问道:“圣女请讲。”
宁芷在一旁嚷道:“管他这么很多,刚才计无量所说,这瘴气必须至上而下传播,只要不让豪格当上天子便成,现在他损兵折将,又与阿敏勾搭,罪证确实,皇太极只要脑袋没病,自不会让他继位。到时候我们将豪格好生看紧,不给他可乘之机。”
待乌云尽数入肚,伏羲摸了摸肚子,愁眉苦脸,萧贱仓猝问道:“伏羲兄有何不适?”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它作歹?”宁芷烦躁起来。
“伏羲?”萧贱一声叫喊,雀跃而起,向伏羲奔去。
伏羲笑道:“莫要忘了,我乃鼻祖人皇。虽残破不全,但余威犹在。”说罢,他神光闪过,身躯蓦地拔高,一股雄浑气势自其周身收回,似睡狮复苏。豪格身子随之一震,萧贱仿佛感到氛围中呈现了些许非常,继而统统风平浪静。再看伏羲,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团貌不惊人的乌云,神采凝重,将之缓缓吞入。
皇太极见他平静,忽而心生疑虑,暗自思忖:“阿敏招认之时态度悠然,与平时那战战兢兢模样全然分歧,莫非自知兵败,有死无生,故成心谗谄我那孩儿,令我父子反目,自相残杀?”
萧贱看了看豪格,向鸿雁问道:“他真灵中的瘴气当真没法摈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