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劝鸿雁将你姐姐变成尸虫傀儡,又在哲哲皇后宫中放过了那汉人侍卫郭树临,让他与外人联手,漫衍行尸怪花,杀入皇宫,趁机挟持皇太极。
柳敏诗轻叹一声,道:“我要你随我回剑啸宫。”
满汉入贡以后,大量明国物质进入清国,清国上层皆从中赢利颇丰,乃至远超以往数年之和。百姓更是摆脱了动刀动枪的日子,安居乐业,可说国泰民安,欣欣茂发。
待得统统安稳下来,鸿雁知本身任务已然完成,这便向多尔衮请辞,解缆返回大明。
大玉儿尖叫一声,飞扑上前,将福临抢过,死死护在怀中,望向萧贱,眼神中尽是惊骇,再无一丝柔情。萧贱见状,冷哼一声,身形飘忽,悄悄拜别。
豪格要突破这一局面,如何能得民气?如何能获支撑?
多尔衮跪于群臣之首,眼角瞥见豪格神情,心下对劲之情,几近溢于言表。但他毕竟心机深沉,当下强抑情感,面无神采。
豪格倒行逆施,累得大凌河将士死伤惨痛,不复为储君,保存亲王之位。
大玉儿不答,身子忽而颤抖起来,道:“泰迪……你要离我娘俩儿而去了吗?”
是日,举国高低,披麻带孝,六合之间,哀鸿遍野,百姓感念皇太极恩德,皆至心实意,哭声不断。
此时正值春分,群芳斗丽,福临被锁于屋内苦读,早已心烦气躁,此时得了自在,兴高采烈,大喊大呼。萧贱逗他玩闹了一会儿,忽见他神采一变,正色挺胸,道:“泰迪,你为何将朕带至此处?朕正要好好读书,不成与你混闹。朕念你一片忠心,不再究查,速速退去。”
这便是大多数满清上层的心机。
萧贱忙掩住他小口,道:“嘘……这话可不能胡说啊,你要当和尚,这江山谁来管呐?要我说,您学佛法能够,但好歹等你讨了老婆,生了儿子,享尽人生滋味,再学也不迟嘛。”
福临代替皇太极,成为天子,年号“顺治”。
至于城中花灾,因为萧贱先动手为强,将宫中怪花毁灭大半,又有张智难等人互助,故苍存亡伤不重。如任由郭树临筹办全面,只怕遭难人数,要比当前多出数倍了。
他并无明白打算,只是凭着直感行事,冥冥当中,似有天意,牵引着局势生长至此。或许是他有穿越时空之能,模糊预感了一些事情。
天下守丧,天下同悲之时,宫内倒是热烈不凡,大玉儿永福宫门槛几近被人踏破,众臣名为前来记念,实则刺探皇太极遗诏,毕竟社稷神器,何人居之,事关严峻,稍有不对,便是血流成河,无人勇于忽视。
大羿道:“我体内本有残魂,无需宫主恩赐,不过他助我残魂强大,终究得以与嫦娥相逢,不再是那具行尸走肉。单凭此点,我便欠他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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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独坐于府邸阁楼之上,闭目凝神,以真灵之力,感受全城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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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儿亲目睹证了丈夫之死,但她心知此事决不能为外人所知,是以坦白了此中各种过程,对外宣称皇太极抱恙而亡,众臣虽感不测,但因为大玉儿乃是皇太极最为靠近之人,倒也无人质疑。因而大玉儿与群臣商讨,选定国葬之日,并宣布天下服丧七日。
“宫主已逝?大羿,你这可弄错了。”跟着一声长啸,一名俊朗男人随黑烟而至,笑道:“宫主正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