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鸿雁浅笑，传音道：“但若不这么想，我便没法踏出这最后一步啦！世事无常，总要怀着但愿，不是么？”
萧贱将她往地上一掼，宁芷摔得屁股发疼，宁芷自练成魔体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但晓得现在报酬刀俎，也只能忍气吞声，等候抨击机会。
宁芷冷哼一声，撅嘴道：“抱愧，我现下身子不便，表情不佳，恕不作陪。”
鸿雁缠身而上，剑招越使越快，寒气散于三丈以内，束缚萧贱手脚，令他行动迟缓。萧贱心知不妙，但又不敢运使至阳焚净与至阴冰封，斗得半晌，已尽落下风。而鸿雁全然无情，招数猛恶，似与仇敌相搏普通，要不是萧贱偷偷利用操控时候之法，只怕身上早多了几个洞穴。
眼看周身冰雾越来越浓，萧贱窥视将来，心下大骇，自知不得留手，当下四肢伏地，用力一撑，顷刻空间固结，万物静止。鸿雁与宁芷各主行动定格，一动不动。
萧贱顿时站起，孔殷问道：“那但是一块茶青石块，通体晶莹，如同翡翠？”
宁芷大声抱怨道：“你身为师父的老公，竟然对重伤女弟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萧贱一愣，随口道：“你练成了魔体，这等小伤于你不过蚊虫叮咬普通，何来身子不便一说？”
“老……老身拜见圣女。”萧贱装模作样，躬身一揖。鸿雁喟然感喟，道：“萧郎，事已至此，你还要瞒我？”
鸿雁“扑哧”一笑，掩嘴道：“逗你玩儿呢，谁叫你耍欺骗我？放心啦，我差点着了缘的道，现在便是六合倒转，也休想让我心生悔意。”
话音远远传开，人堆中传出一声感喟，一布衣打扮的男人从中站起，向鸿雁走来。
宁芷大喜，虽不明其理，但还是笑道：“师父，此人公然不是萧贱，定是你心下牵挂，故而生误。”
“来世……”萧贱沉默半晌，也是传音道：“如你返回万物之源，便再也没法返回，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永诀，来世之说，尽是虚妄。”
“交给我吧！”空无一人之处传来轻声，萧贱闻声变色，仓猝戴起面罩，只见一白衣女子自面前现身，端倪如画，恰是鸿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