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厉声道:“你这汉人妖女,又来进献谗言……”
皇太顶点点头,面露浅笑,道:“那我问你,你怕不怕兵戈?”
鸿雁颤声道:“敝女……愿前去一探究竟,如若军情失实,敝女需求向崇祯进言,禁止此事。”
“如何回事?父皇明显已经立我为储,为何又汲引福临?”豪格身处东宫,行动短促,来回踱步。
“豪格,退下!”皇太极峻厉的声音传来,“你身为储君,天下安危寄于你一言一行,怎能随便喊打喊杀?”
计无量作势低声道:“嘘……殿下,老夫仅是猜测,并无实据。”
说到此处,俄然宁芷幽幽一叹,道:“你俩这般情投意合,竟把我这媒人全忘光啦!罢了罢了,我这便削发为尼,佛前了结平生去吧!”
豪格扭头望去,只见墙角忽而平空呈现了一名镶黄旗兵士,正倚墙而立。豪格心生戒惧,正想拔刀相向,那男人倏忽起家,向着豪格深深一揖,道:“豪格殿下,鄙人计无量,现在易容乔装,忝为您麾下一名小卒,还请包涵。”
豪格道:“何必再查?先将他们打服了再说。”
豪格烦躁地摇了点头,道:“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总想再问问计先生,方才放心。”
皇太极还未承诺,豪格怒道:“不可,你身为汉人,前去查汉人背信之事,岂不是和尚打伞――没法无天?”
皇太极沉吟半晌,向鸿雁道:“圣女,朕自是信得过你,但只怕朝中众臣却难以佩服,是以你若要前去,需得有一德高望重之满人相陪。”
豪格色咪咪笑了起来,伸手在宁芷脸颊肌肤上一拧,道:“如此暴殄天物,我怎舍得?你且放心,等我身登大宝,定封你为护国圣女。”
大多数朝臣均猜想福临乃是子凭母贵,因此发财,其幕后之事,独一寥寥数人猜出了因头。但这事毕竟事关国本之争,无人胆敢乱嚼舌根。此事本相便就此坦白下来,渐渐被人忘记。
话音落下,全场皆鸦雀无声,半晌以后,一左一右两个声音同时传出:“不成!”
“军功?”豪格不由反复了一遍。
的确,过程如何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成果。
“恰是。”计无量缓缓道来,“满清崇尚武勇,先祖一向东征西讨,开疆拓土,方得来偌大天下。现在天下承平,满汉结谊,虽对百姓是件功德,但对于殿下却有些倒霉。殿下一向未曾参与南征,是以并无军功,而那多尔衮军功赫赫,威名远播,军中尽皆佩服,如若皇上弃世,殿下虽得皇位,但只消多尔衮登高一呼,军中一呼百应,难保北宋太祖之事不会重现。”
阿敏与阿济格得令上前,只听皇太极道:“朕命你二人各点三万兵马,护送鸿雁圣女、和硕顺亲王前去大凌河,查明大凌河筑城真相,如若明军有任何敌意,当即攻城,篡夺大凌河。”
福临恭敬地答道:“答父皇,孩儿本年两岁零玄月。再过三月便三岁啦!”
皇太极眼中暴露游移之色,但神采继而变得果断,向身边寺人道:“和公公,你去请福临过来一趟,趁便宣泰迪觐见。”
计无量摸着空空荡荡的下巴,笑道:“太子殿下过奖了,先前老夫已将二位对答听在耳中,宁儿女人所言甚是,太子的确无需错愕。储君之位触及国本,皇被骗不会如此草率。只是有一事不得不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