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与阿济格得令上前,只听皇太极道:“朕命你二人各点三万兵马,护送鸿雁圣女、和硕顺亲王前去大凌河,查明大凌河筑城真相,如若明军有任何敌意,当即攻城,篡夺大凌河。”
豪格一听之下,面色顿时变得极其狰狞,厉声道:“你是说……多尔衮……他要造反?”
“是,皇上博闻强记,所记半点不错。”多尔衮跪地作揖道。
皇太极冷哼一声,道:“现下可好,崇祯不但没有撤兵,还蹬鼻子上脸,将防地外扩,将城修到大凌河来啦!我看再过不久,这盛京只怕也要不保,干脆我等趁早搬场得了。”
鸿雁目光冷冷,道:“那依太子之见,该当派何人何人去查?”
计无量摸着空空荡荡的下巴,笑道:“太子殿下过奖了,先前老夫已将二位对答听在耳中,宁儿女人所言甚是,太子的确无需错愕。储君之位触及国本,皇被骗不会如此草率。只是有一事不得不虑。”
鸿雁颤声道:“敝女……愿前去一探究竟,如若军情失实,敝女需求向崇祯进言,禁止此事。”
皇太极沉吟半晌,向鸿雁道:“圣女,朕自是信得过你,但只怕朝中众臣却难以佩服,是以你若要前去,需得有一德高望重之满人相陪。”
豪格色咪咪笑了起来,伸手在宁芷脸颊肌肤上一拧,道:“如此暴殄天物,我怎舍得?你且放心,等我身登大宝,定封你为护国圣女。”
“如何回事?父皇明显已经立我为储,为何又汲引福临?”豪格身处东宫,行动短促,来回踱步。
豪格厉声道:“你这汉人妖女,又来进献谗言……”
萧贱听得清楚,发声者恰是大玉儿以及豪格。
鸿雁自与皇太极见面后,始终冷傲傲岸,从未曾有半分逞强。皇太极因她是方外之人,也不觉得意。现下鸿雁跪地叩首,如何不令皇太极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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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更脸孔?怎能够?计先生是妖怪不成。”豪格大为震惊。
皇太极暴露对劲神态,仿佛下了决计,抚掌道:“好孩子,当真英勇,父皇有一任务交给你。”
“豪格,退下!”皇太极峻厉的声音传来,“你身为储君,天下安危寄于你一言一行,怎能随便喊打喊杀?”
及至皇太极跟前,萧贱将福临放下,三人同时向皇太极一拜,大玉儿道:“皇上,妾身给您存候。”
继而他站直身子,朗声道:“阿敏,阿济格听令。”
此旨一下,满朝高低尽皆震惊,盖因黄口小儿蹿升亲王,此乃从无先例之事。以往贝勒便是晋为郡王,也起码能提笔写字以后。何况诏中所说:“福临恭慧和敏,智勇善察,顺天承运,深得民气如此。”这一番用词,常常是用来奖饰太子或者储君,现在落到了福临头上,如何不令人遐想连篇?
豪格道:“何必再查?先将他们打服了再说。”
过得半晌,便见大玉儿抢先而行,身后跟着萧贱,急仓促走进殿来。福临则伏在萧贱背上,模样非常落拓。
数月后,辽东传来奏报,说是大明在关锦防地以外的大凌河筑城屯田,布下兵马,似有复辽企图。
“军功?”豪格不由反复了一遍。
“那我该当如何?”豪格诘问道。
福临恭敬地答道:“答父皇,孩儿本年两岁零玄月。再过三月便三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