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卉心也发觉了这股寒气,向世人传音道:“把稳,这是玄冥冰气,是地幽派独门内力,虽不及金风寒玉功那般奇异,但阴损之处却尤其过之,不过这地幽派因与血龙门作对,五年前已被我派人所灭,莫非此女是地幽派余孽?”
郭树临乌青着脸,双目紧紧盯住假鸿雁,毫不睬睬易武阳。
假鸿雁面不改色,任由村民闹腾半晌,这才双手伸出,蓦地下压。易武阳只觉一股寒气悄无声气地自她周身收回,向在场合有人缠绕过来。这寒气虽不如何微弱,但却无迹可寻,令人防不堪防,若非本身内力已至化境,不管如何也没法发觉。
正心下思忖,村民皆五体投地,齐声道:“圣女法力无边,福泽泛博,我等自是诚恳奉养,绝无贰心。”
假鸿雁淡淡隧道:“既然诸位徒弟不信,我们也不会强求,你们将订金退回,这便拜别吧。”说罢,她长袖一挥,七道冰气闪过,在空中凝成七只冰晶茶杯,紧接着她双手微拢,作出倒茶的姿式。刹时七道水柱自半空倒下,注入茶杯当中。过了半晌,七只茶杯尽皆齐缘而满,竟然半滴水也未溅出。易武阳等凝神细看,发明那水面热气蒸腾,竟似已然烧开,但那冰制茶杯还是安稳,毫无熔化迹象。众村民见到此等奇景,皆大喊小叫起来。
世人一听,立时惊觉,忙运功相抗。所幸这假鸿雁并无伤人之意,倒也轻易对于。
易武阳等人皆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那头发斑白男人叹了口气,道:“诸位兄台,说实话,先前国师来此亮明身份,我也与你们普通设法,只因我也曾进京赶考,见过鸿雁一面。当时我便出言斥责国师,谁知当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曲解了国师。直到国师亲手揭示神通,我这才心悦诚服……”
待得戏曲靠近序幕,那假鸿雁飘但是至,声音缥缈地说道:“吉时已至,现由我为洪老先生祈福。”
两女相互拉扯,顿时乱作一团,郭树临望着两人,表情稍有好转,嘴角暴露一丝笑意。
他刚想回身拜别,却听杨龙儿话风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一贯义薄云天,又是师姐,师弟有事,怎能置之不睬?只好仗义一把,为师弟两肋插刀,此乃我分内之事,你也不消谢我……”
杨龙儿被她说穿心机,顿时恼羞成怒,道:“臭襄儿,甚么叫口是心非,嘴无遮拦,鸡飞狗跳?我这是心机周到,未虑胜,先虑败。你目无长辈,竟敢这般小瞧你姐姐?”
他话一出口,其他六人尽皆大惊,易武阳忙传音道:“郭少侠,你这是作何筹算?”
杨龙儿无言以对,一把扯下杨襄儿头上豪杰冠,怒道:“你还不是早早打扮成周瑜?还敢说我。”
待村民阔别,杨龙儿一马抢先,将郭树临拉至祠堂火线,气鼓鼓地问道:“郭木头,你打得甚么主张?这鸿雁较着是假的,为何我们还要跟着她混闹?”
郭树临面色阴沉,道:“师姐,此人虽不是鸿雁,但必与玉仙宫有极深渊源,如能弄清此人来源,说不定便下落在她身上找出鸿雁地点。”
郭树临哑然,眼神中倏忽闪过一丝怒意,心道:“是了,你是师父心头肉,时候金贵,我这等卑贱之人灭门之恨在你眼中自是不值一哂。”他自轻自贱,只感觉本身出身极惨,恨不得就此一死了之。但转眼间却生出一股傲气,想:“我死都不怕,又何必妄自陋劣?这报仇之事我一人承担,毫不向别人求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