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深思一阵,接着道:“鄙人乃是西藏啸天神僧,萧藏獒,云游至此,见到一黑衣军队在四周游弋,恐怕对公输世家倒霉,特来警告。”
这话甚是无礼,柳如是本可不答,但她还是微微欠身道:“妾身夫君姓钱,复名谦益。”
张智难故作高深,道:“天机不成泄漏,不过贫道可大抵说出一些。那血光之灾,乃是来自川南黔北一带。”
鲁管仲一副惫懒模样,道:“正主虽在,但也被揍了个半死,现下存亡未明。他的部下死伤大半,估计难成气候。”
萧贱恍然大悟,想起两年前曾在都城听陆彪提起过他的事迹,怪不得似曾有所耳闻。
张智难仿佛闻声萧贱悄悄坏笑,心下大惊,忙道:“吴统领明鉴,鄙人与那盗匪全无干系,只不过自幼得了白癜风,不得见光,还请包涵。”
鲁管仲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吴统领,我们到屋里再聊。”说罢,他抢先引辔而行,引着世人向着城寨内部走去。
鲁管仲当即站起,指着萧张二人道:“这位是张全蛋,这位是萧藏獒。”说罢马上坐下,再无下文。
鲁通天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孝子,好好跟为父说话,莫要觉得你成了郡主夫婿我便可肆意妄为,如若不然,我还是以家法服侍。”
鲁管仲愈发猎奇,道:“甚么帮派?拉了这么多仇恨?”
“川南黔北……”鲁通天皱着眉头,道:“莫非是……?”
这大屋全无窗户,向南延长出一间阳台,能够俯瞰公输城寨全景,当真气势恢宏,可说一房在手,天下我有。
那女子眉如细柳,双目含春,鼻子小巧,双唇微翘,五官皆恰到好处,搭配得天衣无缝。她腰肢轻摆,衬着一件绿色丝衣,更显得身如杨柳。固然她容姿生得如此美好,但天生端倪间似有一股豪气,仿佛也如柳条普通,极是轻柔,但亦可与强风对抗。
鲁管仲还想持续顶撞,俄然耳中同时传来萧贱声音,道:“我们现下有要事在身,你再用心拆台,把稳我野马服侍。”鲁管仲一个激灵,面露惧色,随即恭恭敬敬地一叩首,道:“是,父亲,孩儿知错了。父亲有何疑问,孩儿知无不答。”
说罢,他命人上酒,过未几时,大门口进数名丫环,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只酒杯,随后斟满醇香美酒,又放了一碟小菜,这才退在世人身后,悄悄等候。
抢先那威武男人哈哈大笑道:“鄙人鲁通天,现为公输世产业家,听得有高朋到访,特来瞻仰高贤。”
鲁通天哪知他本日如此听话,对劲地捋了捋胡子,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这黑衣军队一事倒也不能忽视,对了……全蛋道长,你刚才说你算出我家有血光之灾,可否说得更明白一些?”
张智难马上传音道:“义弟,你也抽暇体贴一下朝政吧!前些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钱谦益舞弊一案仆人公就是他,他诗词歌赋皆为当今顶尖,乃是东林党常青树。”
鲁通天听得他说鲁家要有血光之灾,愈发心中着恼,但恐怕旁人说他没有涵养,也只好隐而不发。
吴三桂看着他脸上面具,越看越感觉不对劲,俄然想起一个传闻来,道:“我传闻四川四周有一个天下第一盗,仿佛叫作无角蛑,朝廷赏格五千两要他项上人头。传闻他脸上带着白面具,与中间近似,莫非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