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与女子肢体相缠,耳鬓厮磨,约莫一柱香以火线才完事儿,抬眼望去,麾下兵士不是喝酒,便是行房,心知不妙,刚想喝止,又稀有名女子围将上来,对他高低其手。豪格血气方刚,意犹未尽,很快又堕入这和顺乡里。
“我是满人,一贯只杀汉人,此次换换口味,想杀个清国王爷尝尝。”
宁芷冷言道:“怎的,你悔怨了?”
“那多没意义。”
“但我行事不久,便发觉鸿雁所想过分天真,绝无实现能够。那豪格身为太子,名分已定,若无尸山血海,六合倒转之变,多尔衮绝无可趁之机。因而我苦思一日一夜,决意成为豪格幕僚,从中教唆,以期成事。”
“悔怨?我又怎会悔怨?开初我虽满心烦恼,但一旦参与此中,便发明此中大有文章可做,实是其乐无穷。”计无量手负身后,渐渐踱步,缓缓说道。
计无量目不斜视,持续道:“现下豪格不遵上令,私行攻城,致军民死伤惨痛,本身存亡不知,此等罪恶,即便性命得保,只怕太子之位亦是摇摇欲坠。”
但这些女子生人不忌,四周寻欢,即便今后生下孩儿来,又能说得清是谁的种?如此一算,倒真是一笔胡涂账。
豪格此次带来一万余人,而对方清兵加上汉民,人数超越十万,相差不成以道里计。加上豪格一方变得怯懦如鼠,而对方则嗜血好杀,是以顷刻一溃千里。
豪格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你说甚么?你说她……她……有了我的孩子……?”
但他部下跑得比他还快,全无之前忠心耿耿之貌,仿佛受此月夜影响,一瞬之间丧尽落魄普通。
计无量摇了点头,道:“还不敷,此仗虽惨,但皇太极毫不是朝三暮四之人,豪格若活着归去,最多被卸去兵权,太子之位留与不留,尚是五五之数。”
“不如他杀好了。”
豪格肚中蓦地燃起知名火,咬牙道:“她是是谁杀的?”
此言一出,便如开了个头,嘻嘻哈哈之音不断于耳,又有人道:“归正要死,不如选个没见过的死法。”
宁芷想了想,道:“自古以来,乱后自治,治久必乱,此乃颠破不灭之理,计先生又何必为此操心费心?”
跟着她悄悄站起,清冷的月光突然升温,一时之间炽热非常,几如艳阳高照。
豪格自酷寒中脱身出来,转而身处和煦的阳光当中,只觉非常温馨,满身高低懒洋洋地,昏昏欲睡。
豪格点头道:“民气难测,欲望无尽,光阴一长,龃龉自会暗生,即便豪格丧命,福临继位,多尔衮摄政掌权,又有何人能够包管满汉之间永保承平?”
宁芷道:“是啊,妾身身具异能,自是不会看错。”
“鸿雁此人,虽身为女子,但实有枭雄之性,本来行事雷厉流行,刻毒无情。但自她受了那萧贱影响,变得婆婆妈妈起来,竟然讲究甚么仁义品德,光亮正大。我原受她之意,调停于满汉之间,助多尔衮即位。以求长治久安,天下承平。”
豪格一方哪想到对方猝然发难,全无防备,尚将来得及捡起兵刃,顿时堕入一片混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