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点了点头,道:“你既然明白,我也未几费唇舌,别的奉告你一件事,我身上穿戴金丝软甲,你部下这些破铜烂铁最多只能给我挠挠痒痒,你如不信,固然叫他们动手。”
萧贱淡淡道:“无妨,你叫他们刺下去好了,归正一命换一命,我无角蛑能拖你蒲统领一起走,如何也不算亏损,是不是?”
他手上马队极是听话,当即撤去长戟。纵马退后一步,整整齐齐地围在萧贱身边。
蒲忠心双目寒光闪动,不发一语,缓缓抬手,道:“放箭。”
一名白袍白帽男人穿过薄薄的雾气,踏着险要的山路,来到了寨门之前,以极有规律的伎俩,重重地敲响了寨门。
张献忠奇道:“老弟你武功已是江湖绝顶,更有何种怪物能超出于你?”
顿时马队为首一人喝道:“无角蛑,此乃八大王营帐,岂能容你撒泼?你要明白,此事是你有负八大王所托,而非八大王对你不住。我军在秦良玉军中设有探子,晓得那杨天辰女儿已然顺利通过剑阁,前去成都。而你竟失手被擒,实是无能之极,竟然另有脸返来。八大王不将你定罪,已是宽弘大量了。”
他精通武把稳法,是以虽未用阴阳雷亟,但还是速率惊人,满拟弓手绝来不及再次射箭。但谁知身形甫动,耳边立时弓弦声响,箭雨再度袭来。他猝不及防,被数箭掠过脸颊,不由大惊,仓猝跃在空中,使出“铁板桥”工夫,身形平躺,形如一座窄桥,这才堪堪避开关键,不过仍稀有箭射中他的肩头。萧贱惨叫一声,向空中坠落。
他刚一说完,便听无数弓弦弹响之声收回,数百支利箭划过长空,直向萧贱射去。
蒲忠心见狡计被他看破,顿时脸上变色,还想持续忽悠,忽听身后脚步重重,一个宏亮笑声传来,道:“无角蛑,你可太看不起我天王军啦!我张献忠固然鄙人,但毫不坑害江湖同道。蒲将军为人无能,就是胆量小了些,你如将他吓出病来,我可要你赔我。”
那小童道:“大当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如再在此胶葛,莫怪大当家将你拿去喂猴。”说罢,头往回一缩,便要关门。
萧贱哪能中招?双手如电,刹时将套索尽数支出怀中,随即奋力一拉,筹算将蒲忠心拉上马来。谁知巨力收回,绳索那端竟空空如也。正骇怪间,忽见又稀有道绳索自四周八方飞至,此时恰是他旧力初消,新力未生之际,底子腾不脱手来。眼看便要被那套索缚住,他突然大喝一声,身边呈现一柄金色长剑,在半空一拧一转,如同一道金色圆盘,顿时将套索尽数斩断。
他毫无惧色,手负身后,不急不慢地说道:“蒲忠心,没想到你这批弓抄本领还不错,竟然会连珠箭的工夫,并且很有准头,倒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