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装模作样,与他推杯换盏起来。觥筹交叉之间,两人言语密切,便如同多年至好老友普通。
萧贱略一猜测,已知他想起了龙王山与张智难那一番交兵,心中偷笑,但还是正色道:“张老哥,世上的确有些超出常理之事,但我信赖以你现在这等兵力,对于任何怪物皆不成题目。你也无需过分忧愁。”
萧贱在张献忠惊骇的眼神中缓缓站起,不等他再次命令,向着他深深一揖,道:“张大王,稍安勿躁,我之以是来此见你,恰是有归附之心,信赖以你这等练兵手腕,他日必能在天下有一席之地。”
张献忠摇了点头,道:“无角老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离开高迎祥以后,的确有过一段风景日子。一年前,我乃至连明太祖祖坟都挖了,当时天下那个不晓得我的大名?可惜我锋芒太盛,成了崇祯眼中钉肉中刺,遭各路明军围歼,现下只能带着这些残兵败将躲在这山沟沟里头,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以我现下兵力,连普通武林门派都比不上,更别提对于甚么怪物了。”
张献忠猜疑地拆开信封,低头一看,神采立变,难以置信地望向萧贱,问道:“令狐门主也要互助于我,共夺天下?”
郭树临见她忽嗔忽喜,微感奇特,道:“鸿雁,你本日失心疯了么?怎得与你之前表示大相径庭?”
郭树临道:“这有甚么,莫非我们早来俩月这亭子便会叫作‘报冬亭’不成?”
萧贱点点头,道:“不但是我,大王请看此信。”在怀中一掏,摸出一封手札,向张献忠顺手一扔,那信平平飞出,缓缓落入张献忠手中。
萧贱安坐不动,待那两人扑至身前,他倏忽脱手,重重一拍桌子,桌上酒杯中顿时泼出大量酒水,拦在本身身前。那两人措手不及,被酒水击中脸部,立时大呼一声,竟而昏倒在地。本来萧贱在酒水中混入了本身内力,使之凝集成形,加上两人扑得又猛,两两相撞,如同重锤轰击普通。
“哦,愿闻其详。”张献忠饶有兴趣地说道。
萧贱对劲一笑,道:“俗话说兵者诡道,这队兵马尽进犯虎帐县衙等吃力不奉迎之地,实在令人生疑。并且其在湘鄂一带大兜圈子,仿佛想要吸引朝廷军队重视。果不其然,那四川总兵秦良玉随后便得朝廷圣旨,将雄师队开往湘鄂鸿沟,严阵以待。”
郭树临身子一晃,心中再次被肝火填满,咬牙切齿道:“是,但是当时我不知你是此等人面兽心的怪物。”
张献忠之前曾与血龙门有过手札来往,见过令狐九剑条记,现在细细打量之下,发明此信的确出自令狐九剑手笔。并且这信上火漆,信纸款式的确是血龙门所用,当下更无思疑,欣喜若狂道:“萧兄,你此去立下如此大功,当真对我天王军恩同再造。归附之言莫要再提,我愿让你做我军第二把交椅,今后成事,共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