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将这一幕瞧在眼中,蓦地间心如刀刺,忙咬紧嘴唇,强抑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滴。
鸿雁目睹至此,画面垂垂转淡,她平复了一下荡漾之情,向缘发问道:“厥后两人如何了?”
萧贱沉默,但随即摇了点头,道:“柳女人,自我老婆弃我而去以后,我已斩断情丝,三尸尽去,此生当代无欲无求,你情愿跟着我,我也不介怀,但只怕迟误了你,你可要三思。”
萧贱戴着面罩,不见喜怒,但鸿雁心细如发,瞧见萧贱身子略微偏转,与柳如是靠得更近了一些,仿佛怕柳如是不慎滑落。
世人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大声鼓噪起哄,尽力突破刚才难堪氛围。王若兰作为始作俑者,现在似心对劲足,悄悄退在一旁,不声不响。
话音落下,鸿雁只觉光阴再次开端逆流,月升日降,云动风吹,腐花重开,蝶落化茧,唯独人影却瞧不见半个。
鸿雁一时难以置信,还待诘问,只听王若兰持续道:“过后大师查明,本来妖女鸿雁与寻仙盟主郭树临早已叛变大明,企图让大明向满清入贡,这寻仙盟会实是他们所策划诡计,欲将中原武林反对之人一网打尽。幸得盟主插手,二人知万难成事,便与清贼多尔衮一同逃回满清,奸臣杨嗣昌则被大伙儿当场正法。”
萧贱将她面前发丝撩起,道:“怕我跟坏女人跑了,是吗?”说罢,他面向鸿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顺手一掷,那酒杯回声而裂,道:“鸿雁,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本日我不留你,你走吧。下次若再于我面前现身,恕我没法部下包涵。”
王若兰清了清嗓子,道:“半年前那一场寻仙盟会,大师自是耳熟能详了?武圣轩来势汹汹,蔺希桢率五百履利用者,企图横扫中原武林。我们盟主出世入死,卧底于武圣轩当中。在蔺老贼志对劲满之际,突然背叛相向,力挽狂澜,击破百余履利用者合围,将大师救出。随后又与丐帮帮主智难量,忠勇子爵鲁管仲,无相观音阁阁主雪莲联手,击败幕后黑手武圣,重创蔺希桢,使武圣轩大败亏输,逃回辽东。大师伙儿戴德戴德,决计听他号令,故奉他为武林盟主。”
鸿雁细观之下、只见本身、萧贱、王阳明、胧月、皆候在殿中,而殿上主梁则躲着张智难。
过得半晌,一旁传出一阵喜庆唢呐锣鼓之声,一名喜婆身负一红衣女子自旁室快步走出,及至萧贱身边,俯身将那女子放下。那女子面覆红纱珠帘,身穿红裙,肩披霞袍,身态曼妙难言。
说到此处,柳如是暴露苦笑,自嘲般地说道:“直到现下……我仍然不知……”
鸿雁面前一阵恍然,蓦地来到一间会堂以外,堂内灯烛透明,红绸晃眼,来宾合座,群情激昂。饶是如此,屋中倒是静得针落可闻,一名年青男人稳立中堂,身着大红丝衣,发髻扎起,面庞白净稚嫩,闭眼不言,身边空出老迈一圈,似在等人。
缘再度开口:“游鱼戏水,可掀千丈巨浪,胡蝶振翅,或生无边暴风。任何纤细之举,都可令将来模样大变。现下你所观乃是不应时空之景,我也没法让你真灵来临于此,只能请你看场好戏。”
鸿雁心中一凛,暗道:“这故事怎与我所知不符?”
鸿雁双目闭起,深思好久,方才言道:“鸿雁所选门路,绝无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