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身形一晃,双手成爪,从上方向张智难抓去。
张智难哈哈一笑,道:“开个打趣,活泼一下氛围。虞姬,对不住你了,此婚礼如此粗陋,实在有负你如此仙颜,今后你夫君发财了,我们再办个好的。”
张智难手负身后,神情倨傲隧道:“废话少说,你此次来,是要一对一脱手呢?还是要一拥而上呢?又或者请你身后埋伏的那几位也一起上?”
“夫君,虞姬本日得偿所愿,此生无憾,今后婚礼便是再豪华万倍,又哪能企及本日喜乐之万一。夫君,我们这便洞房了吧,贱妾本日把甚么都给了你……”说道前面,声如蚊蝇,几不成闻。
如是半月时候仓促畴昔,两人过着平平如水、波澜不惊的日子。张智难心中有股奇特预感,只感觉休咎难测。垂垂也不再外出积德,除了偶尔出去寻食打猎,每日里便只与虞姬相伴,粗茶淡饭,说谈笑笑,甚是其乐融融。
便在此时,“嗖嗖”两声传出,从远方丛林中射出两支羽箭,直朝虞姬脸上飞来。张智丢脸也不看,反手接住,跟着用力一捏,两支羽箭从中折断。接着咬牙切齿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打搅老子洞房!”
虞姬一怔,哪想到当此寂静时候,张智难竟又赋性复发,口无遮拦。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虞姬双掌合十,低眉垂目,口中也是念叨:“贱妾虞氏,本日嫁作张智难为妻,心对劲足,再无所求,只求做牛做马,方能报夫君恩德之万一。上天在上,可鉴此心。”
虞姬第一次听他从口中说出“老婆”二字,一时不敢信赖本身耳朵,双目浑圆,眼角噙泪,双手捂着嘴,痴痴地望着张智难。
张智莫非:“无他,五音门绝学‘五指操琴’尔。”说罢,便如没事人普通,身子突然前倾,一个大踏步来到枭面人身前,一拳中宫直进,向其胸口击去。
一日两人用完早膳,正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虞姬俄然沉寂下来,脸上暴露落寞神采。
那枭面人手爪尚未握笼,张智难食指已至神门穴火线半寸,眼看就要到手,哪知枭面人神门穴外俄然生出一道鳞皮,将神门穴死死挡住,仿佛便如未曾存在普通。随即枭面人五指持续抓下,眼看要将张智难手腕戳出五个洞穴。
张智难也不再故作粗鄙,每日在虞姬的打理下,衣貌整齐,温文尔雅,便如一名翩翩佳公子,与之前山林野人的形象构成光鲜反差。
便在此时,张智难在千分之一个顷刻内完成收指,握拳,五指刹时翻开三个行动,趁枭面人五指将合未合之际,在其末节指腹处连弹五下,将其指腹弹出五个血洞,五指仅余些许肉丝与手掌相连。枭面人瞳孔突然收缩,不顾疼痛,突然身退,阔别了张智难。
张智难顺手一挥,一股莫大劲力向枭面人袭去。力尚未加身,枭面人身前氛围已然噼啪作响,仿佛马上便要引爆。
只见板屋四周蓦地冒出三四十号人来,皆是蒙面黑衣,与那日刺杀张智难的隐刀门四大金刀使者类似。张智难嘲笑一声,看也不看,说道:“就来这么些个虾兵蟹将,恐怕不敷看啊,是吧?隐刀门门主。”
张智难摇点头,道:“我几次抚心自问,当非戏言。这些日子有你伴随,时候虽短,但我心中满足,胜却我以往二十年统统经历。如蒙你不弃,可愿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我张智难在此发誓,定当毕生不负于你,前路漫漫,存亡间有无穷可骇,但得你相伴,我当再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