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今后，萧贱才晓得鸿雁现在没问完的题目是甚么，不过彼时已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又何尝不想劝鸿雁放弃成道，但他生性忠诚仁慈，如何肯为一己私欲，使鸿雁舍弃平生夙愿？即便鸿雁真的依他所言，心中也定有遗憾，或许会毕生寡欢。
萧贱走到朱历之面前，拱手道：“朱先生，门生来迟，不知先生有何要事，可否再讲一遍给门生听？”
萧贱此时已成惊弓之鸟，不知鸿雁还要出何困难，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鸿雁。
事理书院那栋哲字楼宿舍固然已不再有闹鬼传闻，但因为恶名昭彰，始终无人胆敢入住。鸿雁向王阳明详细阐述了闹鬼原委以后，王阳明感慨弟子，表情沉重，持续数天不吃不喝不眠，终究做了个决定：将此栋宿舍送予萧贱。
此时四周并无旁人，鸿雁淡淡一笑，转头望向萧贱，声音沙哑地说道：“夫君，你感觉……成道以后会是种甚么感受？”
朱历之面无惧色，点头道：“非也非也，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萧贱已有官衔，当入朝事君，不得推委。何况我校名为事理，通理明道，制止拉帮结派，仿那黑恶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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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武字楼学子对其理都不睬，在鸿雁的指导下各自做着诡异的修行。
萧贱莫名其妙，刚想发问，便见到武字楼一群学子放下修行，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宇文天周听他提到父亲名讳，并且仿佛甚是稔熟，顿时神采一变，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玉飞凰遭到火罗刹丢弃，经历一番存亡以后，心中痛下定夺，自此与火罗刹恩断义绝，形同陌路，不再与其见面。在宇文天周的大力聘请下，成为了宇文世家的一名客卿。
宇文天周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朱历之说道：“朱夫子，你先前给我们出困难，想要分摊任务，大师一笑置之，也就罢了。现在竟敢难堪我们萧贱扛把子，是不是不把武字楼放在眼里啊？”
萧贱不知所云，唯唯诺诺地说道：“恰是门生。”
萧贱听出她话中含义，急道：“鸿雁……你想要成道？”
鸿雁再也不顾矜持，放声大哭，恸切夜空，好像九婴哀号。萧贱一把将她死死搂住，泪水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爱至深处，不如罢休，体味至情，现在永久。
萧贱心想：“我甚么时候成了你们扛把子了？”
走了没几步，鸿雁俄然愣住脚步，轻声说道：“萧郎，另有件事……”
宇文天周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道：“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这酸儒若还要在此拆台，莫怪我这侠士部下无情。”
鸿雁再次点点头，双目无神地说道：“这是我与我玉仙宫师父一向以来的夙愿，我本觉得成道以后便是成仙，你我还可再续仙缘，是以想体味一下成道后是何感受。哪知竟是永久分离……萧郎……我不想分开你……”说着，终究悲戚难抑，潸然泪下。
萧贱被鸿雁一哭一喜，弄得莫名其妙，一时呆呆地摸着鸿雁吻痕，心中七上八下。
朱历之接着道：“孺子可教也，你但是接管知县章节程章大人之邀，成了一名参将？”
萧贱坐到鸿雁身边，握住鸿雁玉手，当真地说道：“鸿雁，我曾在剑啸宫问过斩邪剑成道是如何回事，他奉告我说，成道以后真灵将丢弃尘凡统统，仅携感情影象回归万物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