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难点点头,道:“你谨慎在乎,切勿暴露仙体,影响战局,以免引来剑啸宫使者。”
“恰是,如你刚才所说,以关宁铁骑的气力,假定刹时向敌方侧翼强攻,火力全开,只怕等闲便能将仇敌打得斗志全无,立时便会撤兵。”
仇敌火线的攻城军队早已发觉有异,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抓紧守势,企图在火线兵力溃败之前将城门攻破,进城以避关宁铁骑锋芒。
萧贱正看得津津有味,这时鲁管仲,柳如是,叶浮香也爬上了他地点山岩,站在他身侧,向着疆场望去。
萧贱想了想,俄然说道:“柳施主,老衲先来一步,已然观战颇久,感觉吴将军这等打法,仿佛并不但是想将仇敌赶跑,而是想将仇敌全歼。”
萧贱不答,一把将她摁了归去,道:“仇敌还在,你伏在地上,不得妄动。”
吴三桂与秦良玉皆循名誉去,只见在黑衣兵士阵中,张献忠双手高举,神采镇静,作出了投降姿式。
“别脱手,我投降!”
张智难骂道:“兀那狗头,当时剑啸宫被至阳焚净摈除,不存人间,自是由得你胡来。现下统统归位,如再肆意妄为,剑啸宫毫不会坐视不管。”
柳如是毕竟是尘凡出身之人,晓得欢乐禅是何物,当下脸一红,道:“鲁少当家谈笑了。”随即缩身回座,放下窗帘。
关宁铁骑此时也已冲到了前阵,沿途之上玄色兵士倒地无数,有零散仇敌四散逃窜,吴三桂也不睬睬,率着军队直奔城门而去。
眼看仇敌就要被尽数全歼,忽听黑衣兵士中传出一个宏亮叫声。
萧贱道:“好啦!柳施主,能够出来了。”
城门口的黑衣兵士蓦地间感到身后杀意凌人,忙转头望去,只见关宁铁骑如银色的死神,正向着己方直冲而至,一时之间尽皆愣住,仿佛失魂落魄普通。
萧贱想了想,道:“也好,不如我在明,你在暗,分头行动,也可早些找出雪莲。”
“有……有妖怪,中邪啦!”不知有谁喊了一嗓子,其他百姓顿时如惊弓之鸟,狼奔豕突,往成都方向疾走而去,未几时大道上仅剩萧贱一伙儿以及倒地数人。
只见门口鲜明停着一尊大炮,黑漆漆的炮口兀自冒着白烟。随后大炮退下,秦良玉的身影呈现在门口,长发盘起,头扎豪杰巾,身着一件鲜红披肩,穿戴洁白甲胄,英姿飒爽,神威凛冽,高举起一柄紫金军刀,大声喝道:“本日我决意死战到底,是川中好男儿的!便跟我上!”
他不再多言,向张智难见礼告别,随后向柳如是解释一番,说全蛋道长大发善心,要将几位灾黎好生照顾,待其性命无碍方来相会。柳如是甚是打动,向张智难祝贺几句,便与之挥手告别。
那群银甲骑士恰是关宁铁骑,说是被黑衣马队追逐,实在倒也不尽然。他们奔行奇速,充分操纵空旷地形,拉扯着仇敌阵型。如仇敌阔别,则上前以火枪进犯,如仇敌靠近,则敏捷拉开间隔。行动之矫捷轻巧,如同一只苍鹰。仇敌与之对比,则显得庞大痴肥,形如一只狗熊。
张智难不动声色,暗捏道诀,低吟道:“五行遁法,乾坤挪移。”倏忽之间,避祸的百姓中呈现几个灰蒙蒙的影子,向着周边几名灾黎一冲,那几名灾黎顿时眼球鼓起,舌头伸出,挣扎一阵,颤抖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