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世人谛视,鲁通天结结巴巴地说道:“藏獒大师……你……为何?”
这大堂也甚是宽广,屋顶乃是琉璃制成,色采斑斓,呈一半球形,透过此中可观苍穹。大堂深处有张长椅,款式古怪,上面放着一张羊皮,鲁通天坐于此中,大堂两旁则各有十余张椅子,坐位上均有羊毛座垫,鲁管仲、张智难、叶浮香、钱谦益、柳如是四散而坐。柳如是见到萧贱前来,向他微微一笑,以示号召。
鲁管仲面色一变,喃喃道:“他日?可惜我已有娇妻美眷,虽可偶尔含混,但不成真刀真枪上阵,柳才女这等要求,恕我万难从命。”
萧贱耳听吴三桂收回不屑的讽刺笑声,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佛讲究明心见性,方见如来,柳才女自有慧根,放得摆脱,与贫僧干系不大。”
萧贱道:“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柳施主此等做法,印证佛语,他日必证得阿褥多罗三日三菩提。老衲鄙人,愿与她同赴此难。”
柳如是闻言,俄然眼睛发亮,望着鲁管仲,笑道:“鲁少当产业真聪慧,这等发明的确可谓天赋。”
说到此处,他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说道:“第一件事,乃是我调派公输家眼线,自江湖上刺探那赏石大会,刚才已有谍报传来,我这便给大师念一下。”
柳如是不知他肮脏心机,出于规矩,对他报以浅笑,微微点头。
吴三桂嘲笑道:“战时以军法为重,任何人皆需听军队统领,你觉得你是皇亲国戚不成?”
柳如是含泪回道:“我虽是一介女子,但毕竟有些薄名,假定以我一人身故,换来大师幡然悔过,群起抗敌,那我这一死便死得其所,何憾之有?”说罢,她决然甩开企图禁止她的吴三桂,大步向房门走去。
萧贱与吴三桂一同赶往顶楼,萧贱因为昨夜来过此地,故熟门熟路,很快便找到那通天阁,当即排闼而入。
鲁通天道:“藏獒大师,您昨晚辛苦了,听柳才女刚才所言,您引经据典,传道解惑,解开了困扰柳秀士多年的心结,实是高贤大能。昨晚鄙人有所怠慢,请原宥则个。”
又过了一会儿,吴三桂部下关宁兵士姗姗来迟,各自入坐,鲁通天见人已到齐,便咳嗽两声,说道:“诸位,我之以是劳烦大师前来,乃是有两件要事相商。”
鲁通天道:“藏獒大师客气了。”随后又转向吴三桂,道:“吴将军,刚才我以传声筒告诉了你与关宁马队,如何你一小我先来了?”
他问出话来,顿时大家皆现出难堪神采,各自心下思考,一时候无人应对。
他正装模作样,大讲佛法,张智难俄然传音道:“义弟,是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幸亏这帮人不通佛法,不然你立马便要穿帮。”
萧贱又道:“但……那张献忠乃是韩信附体,称得上是古今第一军神,加上雪莲又加强了天王军兵士体质,秦良玉轻敌之下,或会有所疏虞?”
张智难奇道:“吴居士,我等三人并无军衔,乃是自在之身,情愿去遂宁漫步漫步,并不违法吧?”
萧贱心道:“她体内有柳敏诗的真灵,我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何况我恰好要前去刺探雪莲下落,不如做个顺水情面,保她一保。”想罢,他倏忽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柳施主请留步,老衲愿与你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