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临听她说得客气,仿佛略显生份,忙道:“当然能够,你要我做甚么都行。”他急于表白心迹,语气至诚,恨不得掏心掏肺。
杨嗣昌低头垂目道:“当一个国度国库中独一几百两银子,皇上妃子穿得满是补丁衣裳,朝廷之上满是自擅自利之人,江山表里又满是战乱不止,你说这个国度还能撑多久呢?”(未完待续。)
郭树临奇道:“这又是何故?”
杨嗣昌站直身子,道:“这位少侠,鄙人早已醒来,之前一向在聆听你与鸿雁圣女的对话,故对你的疑问已了然于胸。就让鄙人将此事来龙去脉论述一下,等你明白此中启事,再来决定是否互助。”
郭树临一时想不明白,当下说道:“愿闻其详。”
“第2、开放‘边市’,答应大明与满清之间互市,制定呼应标准条例,包管两边买卖公允,互不棍骗。”
“要完了?不会啊?除了满清与民变,大师日子也都还过得去,如何会完?”郭树临奇道。
郭树临一向在深思,听到此处,不由说道:“这计划固然让汉人不太舒畅,但大抵还算公允。只要稍稍有些理性,便不至于做出杀人之举。那三大门派主事的看起来都不似笨伯,怎会如此行事?”
郭树临挠了挠头,道:“此事也并非十恶不赦,为何说天下人会群起而攻?”
冰钻道:“你不要妄自陋劣,现下你是寻仙盟主,又是如来道场的代理馆主。要说江湖上风头之盛,只怕无人能及。何况那僧道俗三人武功一定在你之上,当真一对一比武,你谁也不惧。”
郭树临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鸿雁晓得杨嗣昌地点,本来是仰仗寄灵显化之神效。”
“第七,两国和亲,皇大将公主嫁于满清阿哥,皇太极亦将格格嫁于我朝亲王。”
“而结党营私,顾名思义,乃是指大臣们分出党派,相互扯皮。美其名曰为了天下百姓,实则为了小我福祉。皇上自从阉党之乱后,对这等民风极是悔恨,曾借着钱谦益舞弊一案狠狠打击了一番。但此举也只是将结党之风从明面上赶到了私底下,现在大臣之间派系仍然严峻,并且对皇上旨意阳奉阴违,诸多干与,较之之前更加可爱。”
郭树临此时武功虽高,但临敌经历不敷,只道本身绝非那僧道俗三人敌手,因而蒙头乱窜,尽往草丛树枝间奔去。如此一来反而留下了踪迹,轻易被人跟踪,所幸他奔行极速,又是在半夜当中,故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追上。
“第六,撤去关锦防地大部分屯兵,可加筑城墙,修建工事,但仅足守御之用,全无反攻之能。自此以后,不再对满清有任何威胁。”
杨嗣昌说完,郭树临目瞪口呆,两人悄悄无声地在风中站了半晌,郭树临才道:“杨大人,您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想砍死你了。您这入贡计划一实施,端的是丧权辱国,这千古第一奸臣的头衔,只怕秦桧也抢不过你。”
冰钻微微闪光,道:“郭少当家,你这般乱跑,可离事理书院越来越远啦!我教你一招,当可安然无忧,此招叫作敌不动我不动。”言毕,那冰钻收回银铃般的娇笑。
郭树临停下脚步,抱怨道:“鸿雁,你这下可将我坑得不轻。那三人师父皆属武中四圣之列,与我师父齐名。并且那释念与雷沧雄皆是近两年来武林中颇负盛名的人物,江湖上也是难逢敌手,那羽士虽不知身份,但想来差不到哪儿去。我这一下获咎了江湖三大门派,我师父晓得了定会将我重重惩罚。”